夢魘望穿紅樓花凋!
又是漫長的一個夢,丹妮感覺自己哭得胸腔憋悶,仿佛自己拿出了生命的氣力一樣。同時她又感到了巨大的震撼和深深的敬佩,敬佩鴛鴦作為一個大丫鬟卻又這麼強大的自我意識,她知道自己是誰,勇敢地捍衛著自己,同時又震驚於她的親哥親嫂子如昆蟲般麻木,禽獸般薄涼。
這個世界上,受到這樣的算計和欺壓的人,沒有任何覺醒和逆來順受,甚至把所有怨氣傳遞給下一代或者真正愛自己的人,這種受害者同時又會變成施害者,最終在麻木以及完全沒有正義感和世界觀中扭曲一生。如昆蟲動物。隻要扯上關係,或不幸被這種人生出來,便已背負比山還高比海還深的孽債。
丹妮狂亂地往嘴裡塞了早餐,一溜煙跑了出去。“我先走了,今天早課!”
“哦,那”沒等對方說完,丹妮已經跑了出來。丹妮最近經常喜歡奔跑,這與她平時為了趕課程和輔導班不同,她隻是需要跑起來,非常需要。這種耳邊呼呼風聲,暫時忘記一切的感覺,她喜歡極了。雖然她並不擅長運動,但是好在跑步這一項沒有門檻。下車那一刻,她便低著頭,用儘蠻力地向前跑,她感到了一種覺醒的力量。
“啊!”再一次地,撞在了一個人的胸前。“對不起對不起。”丹妮連忙道歉。
“怎麼又是你?”對方手仍舊捏著她的胳膊讓她從疾跑中止步。
丹妮抬頭一看,是林澤軒。“真不好意思啊。”她再一次感覺無地自容。
“你總是匆匆忙忙的,是趕著投胎嗎?”林澤軒笑著說,笑容不像是很友好,也不算邪惡,隻是戲虐一樣地看著她。
“哦,對了,那個可以給我一些嗎?”丹妮說完自己也迷惑了。
“嗯?哪個?你在說什麼?”林澤軒不解地問。
“那個刺”丹妮脫口而出。
“哦,你為什麼要這種東西呢?”林澤軒突然嘴角微微上揚,不像是在笑,但是有微笑的表情,好奇地看著她。
“你不是昨天問我要不要的嗎。”丹妮突然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從來不善於向彆人要東西或是主動索取任何實體或虛擬的東西。
“你要當然可以給你,不過昨天也和你說了,這裡不讓帶,今晚古希伯來語交貨。”林澤軒說這些話的時候一低頭,在丹妮耳邊輕輕地一股熱氣,說完便走了。丹妮這才發現,教室裡已經有好幾個人在窗子邊觀看這一幕,一邊看還一邊竊竊私語。
天呐,真不該在這裡和他說那麼多,讓人誤會了怎麼辦!要是這種事情傳開了,甚至添油加醋傳到家長耳朵裡,丹妮會尷尬到想死的。
“哎,不錯啊,這麼親密?”同桌孟幻突然壞笑著靠近丹妮,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彆亂說。走路撞到了而已,我跟他不熟!”丹妮連忙撇清。
“哎呦,這走路撞得好啊,改天我也撞他去!不過我也不知道能撞到他哪裡,胸前?下巴?”孟幻說著,往自己身上比劃著,想象著林澤軒的身高。
“腰吧。或者膝蓋。”丹妮低聲幽幽地來了一句,被孟幻永卷起的曆史書狠狠砸了一下腦袋,“我在你心中就那麼矮的嗎?絕交!”說完便裝作生氣的樣子。
“唉……那好吧……苟富貴勿相忘啊!”丹妮裝作惆悵地說。孟幻再一次用卷著的曆史書砸了她的腦袋。
“你小心點啊這可是頭啊,把我打笨了怎麼辦!”丹妮小聲裝作驚訝地說。
“反正你都考上大學了,笨點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我告訴你個獨家消息啊,那位林大帥哥也去東大哦!”孟幻一本正經地好像在說什麼大秘密,卻不知道丹妮早就知道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