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望穿紅樓花凋!
丹妮隻好帶著表妹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你看看自己想穿什麼吧。”丹妮對表妹說道。
“我想穿lo娘裙。”小蔭不客氣地要求,一如既往,非常不把自己當外人。
“哦,我沒有那種裙子。隻有運動褲。”丹妮麵無表情冷漠地遞給她一條褲子。
小蔭悻悻地隻能換上,還不忘邊換衣服邊四下打量。“你們家這個彆墅多少錢啊?”小蔭眼睛一轉,問道。
“不知道。”丹妮麵無表情,“我從來沒關注過這種問題。”丹妮對小蔭的思路,以及她整個人厭煩至極。
“哦,這樣的彆墅,也不會貴到哪裡去吧!”小蔭自言自語,不忘強行貶低,關於丹妮家的一切,她都有一種強烈好奇,並且隨之貶低的欲望。丹妮不答話,等著她穿完趕緊出去。
“什麼叫完整了,誰人生不完整了?整天圍著孩子老公就叫人生完整?簡直是荒唐!”兩人剛剛從丹妮房間裡出來,便聽見彤彤姐大聲發飆,丹妮和小蔭麵麵相覷。
“你坐下,你急什麼,對著姥姥這麼大聲說話對嗎?”丹妮媽媽連忙製止。
“是們長年累月給我施壓,說些有的沒的,我稍微一反駁,反倒是我沒教養啦?”彤彤姐看起來很生氣。
“什麼圍著孩子就是昆蟲了,你說話有考慮過你大表姐嗎?”丹妮媽媽說著接過大表姐的寶寶拍了兩下。
“沒事,我沒事兒。”大表姐連忙用手放在彤彤姐手上,她被氣得已經在顫抖了。
“我就不該來。和你們鄒家人完全不是一個物種。”彤彤姐氣還沒消,“一個個的,就知道窩裡橫,守著點陳舊腐朽的思想,來我這裡刷存在感。”說著,抓起包就往門外走。
“彤彤姐,”丹妮連忙跟著追了出來,在這個團體中,雖然丹妮和任何人都不親近,但是論為人畫風,她還是十分崇拜彤彤姐的,她和鄒家所有其他女性都完全不一樣,並且更重要的一點,雖然彤彤姐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什麼關注,但是起碼她沒給自己施壓,沒給自己道德綁架,沒有強迫自己強吞任何委屈,也從來不抱怨,她隻是在被周圍這些躲無可躲的人群強行騷擾和乾涉的時候,才會與大家互動。
“彤彤姐,彆走嘛。”丹妮跟了出來,其他人卻完全沒有心情對她加以安慰,豆坐在客廳裡,仿佛受到了攻擊和騷擾的是她們一樣。
“我不想待在哪裡了。走,跟姐姐兜風去。”說著一把拽住了丹妮的袖子。兩人很快坐進了彤彤姐的跑車,丹妮不禁哇了一聲,“好酷啊!”彤彤姐開動跑車,似乎心情也隨之緩解起來。
“彤彤姐,彆生氣了。她們可能就是純粹無聊而已。”丹妮安慰著。
“這種啊,哼,就是粘在彆人頭發上的口香糖!”彤彤姐說著,還順便吃了一個口香糖,隨手遞給丹妮一條。丹妮也乖乖接過來放進嘴裡。
“粘在頭發上的口香糖?”丹妮口中重複著,邊嚼著口香糖,邊思考。
“是啊,這人呐,可不都是長成人形就是人哦。要想成為一個真正完整的人啊,就得去鬥爭,去打敗那些企圖吞噬你的靈魂的人!她們就像粘在頭發上的口香糖,即使看見你成功,也恨不得惡心你一記。”彤彤姐惡狠狠地說著,想來已經是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攻擊深惡痛絕。
“那摘不下來怎麼辦啊?”丹妮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無奈地說。
“那就把頭發剪掉。也比粘著口香糖乾淨。”彤彤姐笑著說著。丹妮也跟著笑了起來。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一家甜品店門口,停車走下來,“咱們大吃一頓!”彤彤姐笑著說,那笑容,特彆燦爛,特彆美好,又特彆有力量,丹妮看著彤彤姐的臉,不由自主地說,“彤彤姐,你真漂亮。”
“啊呀,哪有啦。”彤彤姐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走,今天想吃什麼點什麼,姐姐請客!”說著,看著丹妮的肩膀進了餐廳。丹妮心想哈哈,原來姐姐沒有想象的那麼堅強,她也需要愛,需要肯定。可惜這樣一個靠自己奮鬥而享受成功的女子,迎來的卻是家族的攻擊和冷言冷語嘲笑她不肯結婚。說好的愛呢?真是虛偽。丹妮心裡想著,似乎又悟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