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望穿紅樓花凋!
丹妮正尷尬窘迫,似乎饑寒交迫已經成了這個冬天自己揮之不去的主旋律。下課便急匆匆收拾好書包跑了出去,這種讓她窘迫的氣氛她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寒風呼嘯,儘管已經穿著很厚的長款羽絨服,依然可以感到麵如刀絞。如此凜冽,讓人冰凍一起心情。路邊的出租車陸續經過,卻無奈無論丹妮如何招手,都不做停。外麵霓虹閃爍,提醒她已經到了聖誕節。那麼今晚,就是平安夜了。這種西方舶來的節日,倒是被商家利用得十分充分,仿佛人們的生活突然間多了一個重大慶祝的理由。
“可能是平安夜的原因吧。”突然身邊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林澤軒,“這邊打車比較困難,要不然往那邊走走吧。”說著一指馬路對麵。
丹妮隻能聽他的話。寒風依舊凜冽,隻剩下沉重艱難的呼吸。
“這個,戴上吧。”林澤軒把自己的手套摘下來,遞給丹妮。丹妮結果手套,沒有回答,直接戴在了手上。瞬間暖暖的,她很熟悉這種溫暖,同時也很驚訝為什麼他的手套會這麼暖。
兩人並肩走著,或者與其說是並肩不如說是並行,丹妮的頭大概隻能到他肩膀的位置,所以她也索性不抬頭和他說話,反正都看不到臉。兩人就這樣默契地走著,有方向,似乎又沒有方向。街邊的霓虹更加絢爛,也許是市中心的緣故,商家的裝飾也是煞費苦心。
“哇!”丹妮被一處鬨市中的漂亮房子驚呆了,隻見這座漂亮的房子前麵竟然奢侈的擁有一個院子,並且院子的葡萄藤蔓上掛滿了白色的小燈,像是一個童話的世界。“這也太漂亮了吧!”丹妮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腳步。
林澤軒也停了下來,兩人一同望著這戶人家的精心布置,儼然這是花了很多心思的,應該是溫馨愉快的一家人吧。
“這個院子,在夏天會開滿薔薇。”林澤軒淡淡地說。
“哦?是嗎?什麼樣子的?”丹妮好奇地問。
“有很多種類型,有非常大朵,花團錦簇的,也有小隻彩色的,也有鮮豔的紅色的。聚在一起,感覺很很悲涼。”突然一個急轉直下的措辭讓丹妮本來充滿幻想的大腦突然停滯了一般。
“你剛說什麼?”丹妮艱難地側著頭,穿戴厚厚的帽子和羽絨服,讓她的活動沒那麼自如。“悲涼?”丹妮完全不能理解這個詞跟他剛剛描述的美景有什麼關聯。
“啊是吧。”林澤軒看著那些閃爍的白色小燈,猶豫了一下回答。
“為什麼呢?”丹妮問。並且試著側頭仰起臉看他的臉。
“可能太美了吧。我也形容不好。”林澤軒低頭看了她一眼,敷衍般地回答。
丹妮沒有再追問,依然看著這些小燈,“我猜,這家的主人一定有一個幸福圓滿的家庭吧。”丹妮說。
“應該是吧,院子都照顧得這麼好的人家,應該是幸福的吧。”林澤軒回答。
丹妮看得出神,似乎忘記了冬季的寒冷。西伯利亞寒流,卻化作了心中的暖流。有寒冷,更能感受到溫暖。
“看夠了嗎?”林澤軒低下頭看著她,似乎有些在催促。“不冷嗎?”
“哦,對不起。”丹妮連忙繼續向前走。
“其實,你想繼續看我也可以陪你。”林澤軒三兩步趕上來說道。
“啊,不,太冷了。咱們快點找車回家吧。”丹妮回答。寒風呼嘯,終於一輛出租車在兩人麵前停下。兩人連忙鑽進車裡。
“去哪裡?”司機問道。
“先送你吧。”林澤軒沒回頭,說道。
丹妮說了地址,車子啟動。
“是一起慶祝聖誕節是吧,年輕真好啊。”司機不明所以地感歎了一句。
聽得丹妮心中有些尷尬和緊張,“啊,不是的,我們剛下課。”丹妮連忙解釋,就這樣被誤解為情侶讓她十分不適。
“哈哈哈哈,不要緊張,都是從年輕過來的,理解的。”司機師傅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卻喜歡裝作很成熟的人,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和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