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小男孩問。
“好哇。可是要怎麼做朋友呢?”丹妮疑惑地問。
“我以後可以和你一起玩。”小男孩回答。
“嗯,好。”丹妮笑了。
小男孩也笑了。
可是從那天起,丹妮便再也沒看見國那個男孩了。
似乎一夜之間蒸發了,又或者,這僅僅是自己的一個夢境?丹妮懟這個回憶諱莫如深,生怕被彆人發現,尤其是媽媽。
“你怎麼下線了。”一聲微信,是林澤軒。
“啊,有點累了。”丹妮回答。
“哦,還以為”林澤軒說。
“以為什麼?”丹妮問。
“沒什麼。”林澤軒回答。“今天打算乾什麼?”
“看書,寫作業,練琴。你呢?”丹妮問。
“我也差不多。會花點時間在家裡練習跆拳道。”林澤軒回答。“太安靜的生活不適合我。”
“哦?是這樣啊。但是你不是一直很安靜的嗎?”丹妮問。
“哦,不對。是太靜止的生活不適合我。”林澤軒回答。
“是不是很想出去打籃球?”丹妮像是看懂了他的心情。
“是啊。”林澤軒回答。
“給你一個。”丹妮說著,發了一個小豬打籃球的表情給林澤軒。
“那才不是我。”林澤軒說著發來了一張流川楓。“我是這樣子的哦。”
“哦,好吧。”丹妮笑著回答。
陽光照進來,臥室也變得暖暖的。天氣似乎特彆好,丹妮深深吸了一口氣。明天會是什麼樣子的呢?被關了起來像是籠子裡的鳥,真是讓人憋悶之際。
一束陽光,灰塵都在跳躍,比自己還活潑。丹妮看著那些細小的顆粒,目光投入到那串荊棘上。陽光下,它似乎有了一種特殊的美。丹妮把它養在水中,那斷痕處,仍有綠色。丹妮相信它是活的。拿起手機隨手一拍,竟???一種物哀之美。那一根根刺,似乎也不那麼可怕了,相反,它們寧靜,像是一個老朋友,又似乎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動物,冷峻卻無害。
發給林澤軒,“挺美的吧。”丹妮打下了幾個字。
“你把它養起來了?”林澤軒問。
“嗯。”丹妮回答。
“不要放得離床那麼近,小心紮到。”林澤軒說。
“紮到了手指我就放在嘴裡止血。”丹妮回答。
那邊突然不出聲了,沉默。足足十分鐘。
“不要受傷,那樣彈琴會痛。”林澤軒說。
“嗯,知道了。”丹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