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快抑鬱了。”丹妮也坦誠分享自己的感受,“在這樣下去,我可能也不行了。”
“你不是有練習彈琴陶冶情操嗎?”孟幻問道。
“說是這麼說,但是也不能天天這麼陶冶啊,而且啊,我最近還看了很多哲學書籍,集中精力思考人生,思考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呢。”丹妮說道。
“怎麼個不好法?”林澤軒問道。
“就是,孤獨,感覺人類太渺小,並且,有時候還是會有一種恐懼的感覺,感覺自己像一隻漂浮在海洋上的小船,茫茫然不知道今後會如何,甚至不知道明天的明天會如何,那種不安全感,你們理解嗎?”丹妮說道。
“明天的明天啊,”孟幻突然重複著丹妮的話,“我可能會換個套餐,全家桶吃膩了。”一句話把大家拉回現實,四個人都笑了起來。
“嗯,有我們在。”李浩回答,像是安慰。
“你還不如直接說有你在了。”孟幻直接挑明,話裡一絲惡趣味。
“說什麼呢,人家隻是純潔的關心。”李浩笑著說。
“你這個色魔,連丹妮的琵琶老師你都想下手,還敢談純潔。”孟幻不以為然地說。
“我隻是發自內心的欣賞、尊敬和崇拜。你能不能不要用有色眼鏡看我呀。”李浩說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逗得四個人時不時地發出笑聲。而阿姨早晨去了好友家,把整個客廳留給了丹妮,丹妮便沒有了以往的拘謹,想笑的時候哈哈大笑。
“明天的明天將如何?我已經有了最好的樣本。”孟幻突然說道。
“哦?最好的樣本?快說說。”丹妮好奇地問道,畢竟,她苦思冥想,沒想到過什麼算最好的樣本。在她心中,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性樣本便是自己的琵琶老師。
“我最近也看書了,”孟幻一本正經地說,李浩則投來一個搞笑的表情。
“就是說,從前呢,有個老頭。啊不對,他開始不是老頭,是個少年,後來長大了慢慢變老頭的。”孟幻說道,李浩表示已經hold不住了,特彆想笑。
“彆笑。這個少年,有著各種各樣的興趣,所以呢,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一生中做了許許多多的工作。”孟幻說道,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就完啦?人生楷模?”李浩十分不解這個家夥到底想表達什麼。
“就是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啊。從來沒有任何建樹,所有事情,有興趣就過去淺嘗輒止,沒興趣了就回來。再乾彆的。”孟幻說道,像是在等待大家的反應。
然而大家沒有任何反應。
“理解不上去你說的點是什麼。”李浩直接回答道。
“境界,唉。跟你沒法交流。不是一個層麵。”孟幻失望地說。
“啊哈,是啊,沒法交流,是不在一個層麵。”李浩說道,“那您老人家可否解釋一下呢?”李浩追問道,“我這都是雪中送炭式捧場,你領領情哈。”
“你理解不了我要表達的人生意境。”孟幻突然說道,“誌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孟幻高深莫測地說道。
“行吧。”李浩則是莫名其妙地結束聊天,雲裡霧裡,但也沒興趣糾結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