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先生。這肯定是過度緊張的一種表現方式。”
夏威廉拿著一包餅乾回來了。
湯勞倫斯起身接過餅乾桶,打開,然後讓其他人搜查夏威廉的身上有沒有其他東西。
沒有在夏威廉身上發現什麼,大家就開始吃夏威廉拿回來的餅乾,隻是吳維拉卻沒有胃口。
她雖然一直以來沒有歇斯底裡,沒有崩潰,但是她的狀態並不好,吳思彤這裡表現出來的是一種不對勁的冷靜。
這種‘冷靜’讓她的思維更加活躍,更利於分析現在的情況,但也讓她食欲下降,對除了生存、抓到凶手以外的事不在狀態。
夏威廉吃著餅乾突然想要抽煙,吳維拉不吃餅乾也沒什麼事做,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就說自己行李裡麵有煙,她上樓去拿就可以了。
於是吳思彤拿著蠟燭離開了。
舞台上的幾人一邊吃餅乾一邊聊天,上麵突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恐怖至極,然後是沉重的“砰”的一聲。
那是吳維拉的聲音,停電的情況下,四個男人齊齊站起來。
左隆巴頓抓起了蠟燭。
夏威廉從壁爐上拿的蠟燭。
四個人衝向左一門,依次出去,左隆巴頓和夏威廉先出去,王阿姆斯特朗緊隨其後,湯勞倫斯因為年齡大了,行動略顯遲緩。
左隆巴頓和夏威廉一出去後舞台就漆黑一片,這時湯勞倫斯還未到門邊。
舞台後一片嘈雜聲。
緊接著,舞台上,湯勞倫斯大喊“是誰?”
一聲槍響。
黑暗之中,舞台上響起雜亂的走動聲,舞台後也響起同樣的嘈雜聲;接著舞台後的聲音漸弱—接著由遠及近。
觀眾和評委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
接著夏威廉的咒罵聲,還有王阿姆斯特朗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吳維拉跌跌撞撞地打開門,“菲利普,菲利普,你在哪兒?我找不到你了。”
左隆巴頓從另外一個門進來,“我在這兒。”
“我們為什麼不點起蠟燭呢?這裡太黑了。讓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彆人在哪裡。”舞台上隻有聲音和黑暗。
“都怪樓上那股該死的風—把所有的蠟燭都吹滅了。有了,我找到了一個打火機。”
然後他點亮了他自己和吳維拉手中的蠟燭,坐在左沙發上。
舞台這才亮起來。
“王阿姆斯特朗醫生呢?”
王阿姆斯特朗的聲音從大廳傳過來,“我在找火柴呢!”
“甭管火柴了——再多找些蠟燭吧。”
吳維拉這才放下心來,“嚇死我了——就直接對著我的喉嚨——”
左隆巴頓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我一開門蠟燭就被吹滅了。
接著一股長長的海草就伸到了我的喉嚨這裡。
周圍黑漆漆的,我本來以為自己會被那隻濕濕的手掐死呢!”
“難怪你會大喊了。”
“是誰把水草掛在那裡的?”吳思彤的聲音裡滿是困惑。
“我不知道。但是一旦讓我查出是誰乾的,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王阿姆斯特朗靜靜地從左丘依白進來的那個門回到舞台。
吳維拉聽到動靜,一邊回頭一邊厲聲道,“是誰?”
“克雷鬆小姐,彆怕,是我。”王阿姆斯特朗出聲。
夏威廉也從大廳裡過來,“我們在這兒。”
夏威廉點燃蠟燭的時候有一縷微光從門縫透進來。
他手持蠟燭進來,到右邊,“剛剛誰開的槍?”
吳維拉起身到台中央左側,轉身並尖叫起來。
在夏威廉手上蠟燭能照到的燭光裡,湯勞倫斯直挺挺地坐在臨窗休閒椅上,那條油絲布的紅色窗簾披掛在他肩上。
那團灰色的羊毛絨編成假發戴在他頭上。
他的額中央一個圓形的發暗創口,淌出紅色的血。
男人們呆若木雞地立著。
吳維拉再也忍不住了,她尖叫著,就像一根繃緊的皮筋終於達到了它的極限。
王阿姆斯特朗強打精神,示意大家向後站,走到湯勞倫斯身邊彎腰查看後又直起身子。
王阿姆斯特朗屏息,“他已經死了——是被槍擊中了頭部——”
吳維拉靠在左後方的窗子上,“官司纏身直到死——現在就隻剩我們四個了——”
和之前的語調不一樣,這一次吳思彤的台詞裡多了顫抖。
王阿姆斯特朗聽出了吳維拉話語的不對,“克雷鬆小姐。”
左隆巴頓也一樣,“維拉。”
吳維拉卻沒辦法冷靜了,又死了一個人,而殺人凶手卻隱藏得很好,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也不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會死誰!
“是你們讓我離開這裡的。
你們要我上樓去取香煙。
你們把海草掛在那裡——
你們這麼做是為了能黑暗裡殺死那個可憐無助的老人。
你們這群瘋子——你們三個——瘋子!”
她的聲音低沉且充滿恐懼,“這就是你們為什麼想要那條紅色的窗簾和毛線吧。
一切都是提前計劃好的—很久以前就計劃好的——就為了——哦,我的上帝,帶我離開這裡吧——”
吳思彤搖著頭,似乎不敢相信現在發生的一切。
她緩緩靠近左邊的門並衝了出去,當——,門關上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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