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止水還是厚道的，他婉轉了一下，“還有彆的做的麼？”
“特彆上忍。”
“特彆上忍？！”止水聲音提高了八度，“什麼任務的？”
我看了他一眼，止水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扯嘴苦笑了下，說“去當老師吧，小西。”
我恩了一聲，他是認為這任務跟宇智波家最近的動靜有關了麼？
“也行啊，反正我都無所謂的。我平時也就喜歡黏黏人，湊湊熱鬨，欺負欺負看不過眼的人，身後還有個人願意給我收拾收拾爛攤子，給給我錢花就行了。”
止水撲哧笑了，“我們一直都知道的。”
“你們？”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問他說的我們是誰。
止水突然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佐助上學了，你若是他的老師……”
我竟然打了個戰栗。
“彆想了！我們還是談談他哥吧！”
“鼬麼……”止水表情淡了下去，“恩，最近一直在忙任務，前天一起吃過飯，他很好。”
止水有笑了起來，“這家夥現在真的厲害了，以前我們經常桌上吃飯桌下打架，現在我還真有點力不從心了。”
他拿起腰間掛著的漆木吊墜，“你們都掛在同一個位置，每次看到我就很高興。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名字，有空就起一個吧。”止水握著這塊漆木手指發紅，我忍住沒讓他小心弄壞了，“以我或者鼬的名字命名，過一陣選一個吧，小西。”
“哈？為什麼？你們名字有多好聽啊？太自傲了啊，我必須要批評。”
止水笑笑，手抬起來輕輕談了一下我的腦門“鼬經常這麼對佐助，我也想談鼬，可惜他不太好欺負，你就將就著讓我欺負一下，以後一定好好補償你。”
止水的笑容僵了一下，又緩緩笑開，嘴邊的漣漪慢慢擴大，向我擺擺手“改天見，小西。”
我緩過神了，“喂！去哪裡啊！”
“任務啊，任務。”止水沒有回頭，“我可是很勞累的，跟頭驢一樣知道麼？”
這個笑話我沒有笑出來，舔了舔嘴唇，發現嘴裡乾澀無味，“走太早了啊，混蛋。”
我的聲音太輕，這話，風是帶不過去他身邊吧。
回家吃飯吧。
回來久了，木葉的人似乎也沒有先前那麼排斥我，常見火影大人跟我走在一起，人們對我的懷疑逐漸減輕，我心裡很感激三代，他為我做了很多。就算我在明知道他是對的情況下仍舊對鳴人的處理方法不滿，他沒有辯駁，愧疚的說了抱歉。
“去哪裡啊，小西。”
“回家吃飯。”我隨口答道，木葉的人也能跟我搭話了啊。
“哦？你還有心思吃飯啊……”
我走的地方……沒有人家！
我猛的回頭，差點閃了我的脖子，“你你你你你你……”
“不要太激動，沒多就不見麵。”
“你來乾什麼……”我極度委屈，“鼬不在這裡啊。”
“當然不在了。”不知為什麼，總感覺斑的要跟我件很重要的事情。
“當然不在了，”斑說，“鼬沒告訴你麼，他今天要跟一直跟蹤他的止水商量件事情。”
……
我慢慢反應著斑的話，手腳逐漸開始冰冷，“止水，什麼時候開始跟蹤鼬的。”
止水，是剛跟我分開說改天見的那個止水，是笑嗬嗬的問他這麼優秀為什麼不喜歡他的止水，是小時候把鼬扛在肩上走在我身邊的止水，是說我最喜歡你和鼬的那個止水……
“不久。不要怪鼬，他隻是沒法告訴你呢，小西。”斑的眼神殘酷陰冷，“他們的對話你不想去聽聽麼，萬一吵起來怎麼辦？”
“吵起來就吵起來，兄弟吵架是正常的，過會就會和好了。”我強裝著冷靜，本能告訴我不能按照斑的套路走。就算止水要死了，注定的，這都是注定的！
“和好？嗬嗬……那倒不錯呢，不去見見以後會後悔怎麼辦。”
“人生有很多後悔的事情，我不在乎多這麼一件。”
“很好，看的通透，”斑的語氣透著諷刺，“每次我和鼬說話你都避開，其實這是大大不利於你向我報仇啊。我給你透露些吧，上次我和鼬說到哪裡了呢，恩，對了，寫輪眼的秘密，這個秘密是……”
“我不是宇智波家的人不要跟我說。”
“那麼……你希望鼬和木葉好著麼？木葉總關你的事了吧？”
“……”
“你知道，鼬跟止水選擇的路不同，終究要有個抉擇的，不是這個時候就是在戰場上，鼬不希望出現戰場，他再也看不得四歲那年突然出現的夢魘。鼬下了決心跟止水做了斷……但是，”斑緩緩的笑了，“鼬不一定下得了手，你明白麼？”
“……不明白。”
“不想明白？”斑怪異笑聲在我聽來那麼殘忍，“我是說……如果鼬下不了手，幫鼬殺了止水，這是你為鼬也是為木葉必須做的。”
“不，不……”我無意義的重複著這個詞，“我做不到，我做不來，你殺了四代，你殺了玖辛奈，你還殺了你弟弟！你要我跟你一樣，我不會的！我不會殺人，我不會殺人！”
“我弟弟……”斑的眼睛瞬間翻紅，我這才驚醒我說漏了嘴，但是轉眼就又歸於平靜，“不會殺人？根部的人不是你殺的麼！你沒殺過人麼！如果是對止水下不了手，你就殺了鼬吧。總要選擇一條走下去！”
“我……我走什麼路不用你管！你要殺你殺你去幫鼬！你……”
斑猛的拽住我的手臂，像是要把我的手臂生生的撕扯下來，“我要是能插手就不會找你。現在你最好祈禱鼬下得了手，這樣你隻需在一旁看著然後靜靜告彆，這是我能留給你的一點仁慈。走！”
眼前一陣暈眩，是斑的時空忍術麼？還是，我，是不是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