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再次接起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今天抽個時間,我們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縱使心中萬分不舍,沈穎還是提出了分手,從小到大她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彆人對自己的背叛。
可張軒性子偏偏也倔得像頭驢,他明知道這其中存在什麼誤會,卻也沒有解釋。
尤其是在即將要被下放到村裡工作的今天,心情更是異常的不好。
“行,那就離吧!”張軒的語氣裡聽起來沒有絲毫的留戀。
但是怎麼可能不留戀?
兩個人的感情才剛剛升溫到一個**部分,正是彼此需要的時候,心理上的相互依存,哪有那麼容易說散就散?
而沈穎之所以在二人感情**部分提出離婚,不僅僅是因為她誤會了張軒,實則是想借機試探張軒對自己的態度。
她想得到的,是張軒對自己的挽留,是那種無論自己怎麼鬨分手,對方依然會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那就今天上午,我在青林縣民政局等你。”沈穎道。
“今天上午恐怕不行,我這邊走不開。”張軒頓了頓,隨即又解釋道,“我現在被正式下放到村裡去做第一支部書記了,今天上午就要去報道,村裡的人都已經早早地在村口等著我了。”
“張軒,你這個撒謊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沈穎有好聲沒好氣地問道。
“我這次沒有對你撒謊,換句話說,我從來就沒有對你撒過謊。”張軒態度十分誠懇。
“即便上次對你撒謊,也隻不過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爭執和解釋,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的事情,我用我自己的良心和人格做擔保。”張軒再次補充道。
當張軒說道要用自己的人格做擔保的時候,沈穎是相信了的。
她知道,以張軒這種把尊嚴和人格看得比什麼都重的倔脾氣,是不會輕易地隨便出賣自己那攢了二十多年的人格的。
“我給你機會,讓你解釋。”沈穎說。
“算了吧,沒什麼好解釋的,我現在也沒有心情解釋。”張軒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張軒的話,無疑就像是一把冰刀一樣直戳沈穎心窩。
張軒越是這樣的不在乎,沈穎便越是覺得自己在對方的心裡沒有分量,自然也就更加傷心。
沈穎的喉嚨像是被突如其來的委屈堵住了一樣,想說什麼,卻張了張嘴,沒說出口。
張軒繼續感慨道“現在,我要去柳林村掛職第一村支部書記咯……”
“這一去,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咱倆還是儘快分開要好一些,免得我白白耽誤了你。”張軒道。
“我一個男人耽誤得起,可是你作為一個女人,可不能這樣跟我耗下去了。”
沈穎沒想到,張軒心裡還是裝著自己的,時時處處還在為自己考慮。
於是,沈穎便問道“張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跑到村裡去躲起來,跟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徹底斷絕關係?”
“沒有沒有,我隻是覺自己,一個出身寒微的窮小子,配不上你,更融入不到你們那高級階層裡去。”張軒道。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獻身到這片基層的土地中去,儘我所能,做到什麼程度算什麼程度。”
“張軒,你又在說什麼風涼話?”沈穎快被張軒氣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