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是劃分清楚了,我們也認了,那具體是怎麼個賠償法,你是不是應該再明確一下,葛所長。”張軒連忙攔住葛佳明問道。
“哦,這個嘛,也很簡單,你們負責把對方的車修一下就好了,看看走走保險還是出錢,這個由你們自己決定。”葛佳明公平公正地回答道。
“彆介啊,還沒賠我們精神損失費呢。”帶頭大哥說道,“我弟弟心臟不好,剛才撞我們那一下,我弟弟受到了驚嚇,心臟病犯了,還得賠我們醫藥費。”
“哎呦大哥,我心臟好疼啊……”另一個流氓見狀後連忙配合著演起了戲。
“對不起,這個不屬於我們的職責範圍,具體醫藥費該賠多少,精神損失費該賠多少,這個建議你們雙方還是自主協商處理,協商不成功的話可以尋求醫療機構和法院幫忙鑒定。”葛佳明冷靜地回應道。
張軒聽後,不由得挑了挑眉,但似乎又找不到什麼合適的理由去反駁葛佳明。
“哎呦,你看看,你們怎麼能這樣啊……”帶頭大哥得了便宜還賣乖道。
葛佳明沒有再理會雙方,急匆匆地帶人離開了現場。
葛佳明這個官場老狐狸,無論到什麼時候都知道把自己從中解脫出來是擺在第一位的,三言兩語把鍋甩的一乾二淨還讓人挑不出什麼理來。
其實對於葛佳明這個軍隊退役後分配到基層派出所一乾就是二十多年的人而言,什麼張軒,什麼胡兵,什麼劉勇,什麼人民……
跟他都統統沒有關係,誰他都不放在心上,隻要到任何時候彆把事攬到自己身上來就行了。
葛佳明走後,望著警車卷起的塵土,張軒再次沉重地歎了口氣。
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案子,最終卻硬是沒判出個一二三來,他不知道問題究竟是出在製度上,還是出在執行人的問題上。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正當張軒陷入沉思時,李德全湊過來問道。
“還是那句話。”張軒頓了頓,接著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你的意思是?”李德全將信將疑地看著張軒。
“沒錯,人是劉洪水找來的,出了事自然還得再去找劉洪水。”張軒道。
“要我說啊,你就彆費那個力氣了,找他沒用,你直接一聲令下,我帶咱村的老少爺們兒們上去乾他這幫狗崽子就完了!”李德全慷慨激昂地說道。
“放心,出了任何事我兜著,絕對跟你沒半點關係。”李德全再次拍著胸脯保證道。
對付這種地痞流氓,李德全自認為非常了解該怎麼樣對付他們。
說白了這幫人就是劉洪水花錢雇來的,非親非故,沒必要為劉洪水賣命。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得怕玩命的。
隻要拿出玩命的氣勢來跟他們乾,他們自然就會不戰而退。
氣勢上贏了,實際上也就贏了,經常在道上混的這幫人,隻要不是剛出道的小愣頭青,實際上都怕玩命。
而如此一來,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正是應了孫子兵法中“善兵者伐謀”的道理。
不過張軒站在更高的位置上,自然凡事要求穩妥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