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考慮給一個通報批評處分,文件發到市縣鄉三級,讓廣大乾部引以為戒嘛……”見耿安國沒有答應,蕭步良又繼續補充道。
“這個,我看恐怕是不妥……”耿安國搖了搖頭,最終否定了蕭步良的意見,“對待我們自己的乾部,可一定不能外緊內鬆啊,這樣做的後果,非但起不到任何的震懾作用,反而隻會縱容我們的乾部繼續做壞事。”
“可是,耿書記。”蕭步良繼續為錢伯鈞爭辯道,“如果我們的乾部犯一點點的錯誤,就動不動搞什麼罷免,這樣我們的乾部可都穩定不住了,連我們自己的乾部都穩定不住的話,還怎麼去穩定靜海?”
“就算我能放過錢伯鈞,恐怕建國書記也不會放過他呀,你想想,假如錢伯鈞這次軟禁的是你的兒子蕭遠,你又該作何感想?”
身為市委書記,耿安國即便心理偏袒趙建國,但是表麵上也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還是要說句公道話,把處理錢伯鈞的理由甩到了趙建國那裡去。
蕭步良一時語塞。
他本想親自去找趙建國求情,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如果隻是為了一個錢伯鈞,就要拉下臉來跑到自己的政治對手那裡去求情告饒,那樣更是把僅存的一點氣勢都輸沒了。
如果不去找趙建國求情,倒也有辦法,那就是繼續往上找,找找一隻腳已經邁入省委常委的沈政南,把這件事情從上麵硬壓下來。
蕭步良認為沈政南一定會幫自己,看他幾分情麵,可是沈政南這邊的人情不是這樣用的,用在這裡的話,就感覺太浪費,有些大材小用了。
要怪就隻能怪錢伯鈞不長眼,沒有真憑實據就敢亂抓人,這即便是拿到哪裡去都沒有任何道理。
恰巧抓得又是趙建國的人,不處理錢伯鈞處理誰?
想到這裡,蕭步良也隻好做出讓步。
“既然是這樣,那就等到常委會上在討論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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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委會上,集體討論該不該罷免錢伯鈞,蕭歩良率先就錢伯鈞一事發表了自己的見解,認為不應該罷免錢伯鈞。
蕭步良之所以要第一個跳出來,要的就是先聲奪人的效果,他要讓那些支持自己的人敢於站出來響應自己,同時再爭取一些中立的人。
儘管蕭步良知道錢伯鈞這次乾的事罪過不小,要想保住他錢伯鈞的希望也是很渺茫。
但是蕭步良不得不那樣做,不顧眾人反對也要力保錢伯鈞,這是他的立場。
如果說錢伯鈞都不去保的話,那麼恐怕接下來眾人就會紛紛把箭矢對準自己。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這個道理,蕭步良是懂得。
如果錢伯鈞被順順利利毫無懸念的拿下的話,那麼就會有人繼續順藤摸瓜把臟水潑到自己這裡來。
更何況中國人喜歡折中,取法其上,得乎其中。
力保錢伯鈞,如果能夠保住最好,即便是保不住,這次常委會最終討論出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罷免錢伯鈞,蕭步良自己本身起碼不會受到什麼牽扯。
最終,會議討論的結果在意料之內,蕭步良單槍匹馬舌戰群儒,敗下陣來。
會議上常委一致表決通過,罷免錢伯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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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軒和趙倩二人在宿舍裡,正在討論著該吃點什麼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