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就算石良玉再怎麼不願意,也隻能硬著頭皮陪著石開富跑步。
跑步是石開富從剛剛工作就每天堅持的項目,除非是非常大的暴雨,要不然基本不會斷。
兩人圍著家屬院的林蔭小道緩慢往前,石開富神情顯得十分開心,腳步也非常輕快,可石良玉的腳步就跟他的心情一樣,完全邁不動步子。
不過幾百米就開始大口大口喘氣,好像在拉破風箱一般。
石開富又往前跑了幾百米,終於是停住了腳步,轉身皺眉看向石良玉。
“行了!讓你陪老頭子跑個步就這麼難,說吧!到底什麼事情,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吧?”
“嗯!昨晚上就在外麵等著了,怕打擾您睡覺。”石良玉帶著點委屈道。
“到底什麼事情,這可不是你的風格?”石開富神色變得肅穆起來。
石良玉心中微微一喜,臉上卻是依舊掛著委屈的表情,小聲道:“也……也沒什麼事情。”
“說!到底什麼事情,是不是又在外麵惹禍了?”石開富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自己這個侄子的,經常借著自己的名義在外麵做事情,而且行事作風十分高調,估計這次是碰到什麼鐵板了。
本來他是不想管的,以他現在的年紀想要再往上進步幾乎是不太可能了,隻想安安穩穩退居二線,享受天倫之樂。
可奈何他們老石家就石良玉這麼一個男丁,而且石良玉的老爹還早早就去了,這不管也不行。
要是真在外麵惹到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弄不好折進去,石家可就在他這一代斷香火了。
石良玉其實也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敢在外麵胡作非為。
他收服田龍的時候可還隻有十七歲,那時候還在讀高中。
反正知道自己隻要出事情大伯就不可能不管,所以他就可勁地折騰。
這會臉上表情變得更加委屈了幾分,聲音都帶上了些許哭腔。
“大伯!這次……這次真不是我在外麵惹禍,是……是彆人要找我的麻煩?”
“誰?誰這麼大膽子,敢找你的麻煩?”石開富有些生氣,兩道劍眉都微微豎了幾分。
他雖然年紀已經差不多要到頭了,可再乾一屆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夠往上再走一步,所以在西南這片地方還是有不少人很樂意給他麵子的。
以前都是怕石良玉打著他的名字在外麵胡作非為,卻是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人敢主動找他的麻煩。
石開富甚至覺得自己侄子隻要不惹事那就是好事兒,彆人絕對不能欺負他。
故而石良玉說有人找他麻煩的時候,才會如此生氣。
石良玉心中再次一喜,當即臉上表情變得更加委屈幾分,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道:“大伯!是……是省紀委,省紀委最近不是搞了個什麼聯合調查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