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果然還是來了。”
這是譚舒揚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不禁讓曾碩想起之前抓捕劉阜的時候,他似乎也是這種狀態。
難道說譚舒揚也是……
隨即曾碩搖了搖頭,他們早就將譚舒揚的情況了解的清清楚楚,他不僅自己是教育廳的乾部,父母也全都是教育廳退休的老乾部,妻子更是省電視台的知名主持人,家裡不可能缺錢。
他也更加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去貪汙受賄,甚至做禍害千年的事情。
那麼他現在的這種態度就讓人值得深思了。
曾碩稍微沉吟了片刻,始終想不通原因所在,於是便平靜道:“既然知道我們要來,你為什麼剛才不開門?難道是害怕了?”
“害怕?不不不~”譚舒揚連連擺手,眼神之中竟然有幾絲自嘲,“我自己做了什麼是事情自己心裡最是清楚,既然做了就不怕彆人查,我隻是覺得或許可以給妻兒爭取一些時間。”
說完,他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江詩丹頓,嘴角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曾碩心中愕然,暗叫一聲不好。
看他的架勢應該是出國的飛機已經起飛了,而他的家人或許帶走了他這些年在國內貪汙受賄的所有贓款。
陳慶不愧是在省紀委工作多年,對這方麵的反應要比曾碩還要快一些,他已經拿出電話給機場公安打過去了。
公安那邊表示馬上調查,如果飛機還沒有起飛的話,會儘量將對方攔截下來。
但就在他手機放下的瞬間,譚舒揚再次笑了起來,這次語氣中帶著些許鄙夷和暢快。
“彆浪費功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飛機已經在五分鐘之前起飛了,直飛香江。”
說完他竟然主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了出去,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陳慶和曾碩對視了一眼,儘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無奈。
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這一點,竟然讓對方的妻兒攜款潛逃了。
不過現在也隻能暫時這樣,那筆錢或許追不回來了,不過這種事情曾碩前世見太多了,周大海一家帶出去的贓款更是數以億計,還有更多的乾部卷走的贓款加起來恐怕都沒辦法計數了,國家不是照樣興盛。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從譚舒揚口中獲得石良玉的犯罪事實,隻要能夠取得證據,就可以對石良玉采取行動了。
有人或許會說田龍不是已經交代了嗎?
沒錯,田龍的確是交代了,可光靠那點事情錘不死石良玉,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相信石開富不會見死不救的。
所以對付石良玉這種人要錘就必須一下子錘死,讓他無法再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哪怕是石開富也無法出手的那種。
譚舒揚出奇的配合,跟隨著省紀委一行人到了樓下,主動坐進了車內。
二十分鐘之後,車子返回蓉城賓館。
審訊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