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開天最後實在是拿石良玉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找到曾碩。
可曾碩卻是搖搖頭讓他繼續審訊,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
總之,對石良玉不能用手段,隻能讓他自己開口。
現在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用放大鏡盯著他們特彆行動組,石開富不見石良玉,並不代表他的那些下屬就真的認為石良玉真的被放棄了。
或許隻是這時候的石開富無法出麵,那麼他的那些下屬們自然就要急領導所急,想領導所想了。
短短兩天時間,曾碩和陳慶都不知道接到多少高級領導乾部打來的電話。
有請客吃飯的,有從來沒有見過上來就套近乎的,也有誘之以利的。
言而總之,這些家夥話裡話外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讓曾碩高抬貴手放過石良玉。
甚至就連楚燕山和肖開天都接到了某公安係統副職的電話,各種威逼利誘都用上了。
一個石良玉幾乎快要攪動整個西南省的政治漩渦。
但曾碩依舊是每天照常上下班,工作清閒、下班就直接回家享受家庭的溫馨,偶爾周末還陪著陸琪和小希去公園散散步。
日子簡直舒適得不行。
時間又是一點點過去,轉眼便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肖開天連續不斷每天審訊石良玉兩個小時,準時準點就像是吃飯一般。
石良玉也是咬死了一個字都不肯說,硬是挺到了石開富出院。
就在石開富出院在家靜養的第三天,他似乎是終於想通了一些事情,主動前往了省委。
為什麼不是省政府?
很簡單,黨管一切。
“開富同誌,你這身體還沒有徹底好,怎麼就著急到我這邊來了?”省委書記李開疆滿臉和善地笑著,甚至還親自起身給石開富泡了一杯雨前龍井。
如果換做以前的石開富此刻多半已經受寵若驚了,可如今的他卻是坐在沙發上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眼底深處似乎有黯然在不停流轉。
良久,他終於是開口。
“書記,這次病危之後,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適合高強度的工作了。”
第一句話就讓李開疆剛剛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作為一名副省級實權副省長,而且還是省委常委之一,石開富的工作強度的確很大。
但在官場,哪怕就是隻有小權利的乾部,也不會輕易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著他真的已經無法勝任工作,自己也產生了退意。
彆人都是巴不得賴在位置上一輩子,可石開富……
這種情況明顯很反常,李開疆也知道最近省裡的事情,當即便有不少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