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薑武猶如吃人一般的目光,曾碩最終嘴角還是掛上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淡然的伸手朝著身後一指,也讓眾人這才注意到原來院子裡早就已經有人了。
隻不過當他們看清楚院內情況之後,紛紛不由得皺眉。
無他,因為此刻的大院正中央,黨委書記衛子夫正坐在旗台之下認真地和幾個老頭老太太談著話,時不時神情凝重地低頭書寫,似乎是早已經在處理工作,而且非常專注並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
黨委書記親自麵對老百姓!
他們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看到這個場景了,同時也有些不明所以曾碩到底是什麼意思?
薑武同樣不明白曾碩的意思,不過眼神依舊充滿了敵意。
曾碩一聲冷笑,再次伸手朝著掛在門上的薑昆一指,說道:“這個人!這個畜生想要割裂黨委、政府和人民群眾的關係,想要破壞我黨在群眾心中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
明明是上班時間,他卻是將老百姓攔在大門外麵,甚至還對老百姓惡語相向。”
“薑副鎮長,既然你詢問我是什麼意思,那我也反問你一句,到底是誰給了他一個合同工如此大的權利,竟然讓他一個門衛敢如此破壞我黨的形象的?”
嘩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躁動起來。
這頂大帽子扣下去,所有人都清楚薑昆完了,徹底完蛋了。
單單就是‘破壞我黨形象’這個罪名,彆說他是薑武的堂弟,就是薑昆是縣委書記的親兒子,也保不住了。
這是所有人都承擔不起的一頂大帽子,是一座可以壓得所有人喘不過氣的大山。
薑武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幾度張口卻是連半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他心裡非常清楚今天肯定是曾碩借機發作,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衝著他薑武來的。
不過知道也沒有什麼卵用,他也不敢承受這麼大的一頂帽子。
如果他這個時候開口,曾碩完全有理由說薑昆的一切行為都是他薑武指使的,再加上兩人的親屬關係,有很大可能‘破壞我黨形象’這個罪名就落到他薑武的頭上了。
彆說他隻是常務副鎮長,即使他是常務副縣長、市長也扛不起來,最終結果隻會是黯然退場。
隻是瞬間,薑武便做出認輸的決定。
目前也隻有棄車保帥這一條路可以走,一個薑昆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損失,最多也就是少了一個眼線而已。
“如果真像是小曾鎮長這麼說的話,那這個薑昆還真的該死。犯下如此大錯,我覺得應該立即將他開除,以後也永遠不得錄用。”
當薑武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人群中不知道多少人在撇嘴。
也有不少聰明人的眼珠子已經開始悄悄轉圈了,看向曾碩的目光顯得有些熾熱,仿佛抓住了什麼。
曾碩也沒想過借著薑昆這件事情就能夠將薑武置於死地,今天該立的人設已經徹底立穩了,相信以後整個黨政兩套班子沒有人敢對他再看輕半分。
想要的目的也達到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死抓著不放,那樣隻會讓薑武狗急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