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人死不能複生,但就是想讓人活過來。
明知早晚都要分離,但就是止不住地心痛。
人生在世,生死離彆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除了硬生生地挺著、痛著、挨著,什麼都做不了。
最後,風銘渾渾噩噩地離開,罷手讓景姑姑他們處理秋叔的後事。
元亓離開後的第一天,風銘傷心難過,周敞隻當是為了秋叔。
元亓離開後的第二天,風銘傷心難過,周敞還是當為了秋叔。
元亓離開後的第三天,秋叔出殯,風銘自然依舊傷心難過。
與此同時,奕王妃“出走”奕王府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風銘將秋叔厚葬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不言不語,不吃不喝,與世隔絕。
周敞跟著心痛,卻怎麼也拿不回奕王身體的控製權。
之所以拿不回,是因為風銘自元亓離開當日起,就開始酗酒。
一經醉酒,周敞的意識不是脫離就是陷入昏迷。
但也正是如此,她也才第一次看清,原來從一開始,她與風銘就對元亓的感情不同。
她愛元亓,是想要成為元亓。
而風銘愛元亓,是想要相守。
元亓離開後的第四天,風銘還是抱著酒瓶躲在書房裡不出。
瘦猴就問:“王爺,您先前不肯跟王妃圓房,現在又傷心難過什麼?”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傷心難過。”風銘不覺得自己醉了,甚至還想更醉。
所謂一醉解千愁,可他就是醉不了。
“王爺是不是對王妃動情了?”瘦猴蹲在風銘的羅漢床邊,試圖找機會將酒壺奪下來。
風銘則蜷縮在床頭,一手抱著酒壺,一手抱著金絲楠木的錦盒發呆。
千年的金絲楠木盒,裡麵裝著價值連城的合抱連枝玉佩,可是再貴重又有什麼用,即便抱在懷裡,心還是空撈撈的,一陣一陣的冷風刮過來。
“王爺不吃不喝,隻管喝酒,還不承認,他們都說這就是動情又傷情的症狀。”瘦猴肯定是想勸上兩句,但又實在詞窮。
這段時間,風銘誰都不想見,也就瘦猴還能勉強待在身邊。
風銘經過了幾天,其實已經過去了那個“無所適從,哀傷無所依附”的階段,可是他就是不想見人,不想說話,也沒胃口吃飯,隻想喝酒。
周敞對這等狀況也是無法可想,理智上,她一直都知道風銘跟元亓是假結婚,早晚要和離,否則怎麼跟文傾言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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