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三公主，你們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嗎？”
“幾個大孩子，欺負一個剛剛受了傷的幼弟，而你們就在旁邊這樣看著嗎？！”
涼亭裡的眾人一起走了過來，百裡墨慎解釋道：“德妃娘娘，您誤會了，幾個孩子是在一起玩呢，並沒有欺負湛兒啊！”
“一起玩？”德妃臉色冷了又冷，“一起玩，你們家三個孩子，對我家湛兒大呼小叫，怒氣洶洶？這叫一起玩？你真當本妃是瞎子了嗎？”
百裡如韞上前扶住她的手，勸道：“德妃娘娘，五弟說的是真的，湛兒真的隻是跟子嫄他們一起抓蝴蝶而已！”
然而，不管彆人怎麼說，德妃根本不相信。
她甩開三公主的手，將百裡子湛往身後拉，臉上滿是不堪的看著那幾人。
“今日湛兒先是被人算計，後又被打傷，我們認栽！可是，認栽一次，不代表我們就好欺負！”
“永王，籬親王，我警告你們，若是你們再縱子行凶，欺負湛兒，我這個做祖母的，便是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德妃娘娘，您這話，說得有些過了吧？”百裡墨卿聽不下去了，一身冷意爆發，讓有些失去理智的德妃冷靜了一些。
“你想乾什麼？難不成，你也要對本妃動手嗎？”
百裡墨卿冷冷瞥了她一眼，懶得跟她多說廢話。
“子湛，你來告訴祖母，方才你幾個哥哥姐姐，可有欺負你？”
德妃更氣了，“百裡墨卿！你是想威脅湛兒，讓湛兒撒謊為你們打掩護嗎？”
“連個三歲孩子都不放過，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德妃一臉氣憤，身體都忍不住地發抖。
他們大人之間怎麼鬥都行，可連幾歲孩子都要利用，是不是也太無恥了些！
此時百裡子湛好像也聽明白些什麼，他拉了拉德妃的衣袖，喊道：“祖母，依兒姐姐他們沒有欺負我，我們在一起玩，一起抓蝴蝶呢！”
孩子的聲音，讓德妃的憤怒的心臟猛地一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湛兒，你，你說什麼呢？”
“祖母，是真的！依兒姐姐可厲害了，她還給我抓了好多蝴蝶呢！！”
說完，百裡子湛將自己手裡的琉璃瓶遞到德妃麵前，向她展示，“祖母您看，這麼多蝴蝶，都是依兒姐姐抓的！”
“依兒姐姐還說，等晚宴開始之後，我們給蝴蝶翅膀撒上金光粉，再一起在皇爺爺麵前把蝴蝶放飛，這樣蝴蝶就會在黑夜裡閃閃發光，翩翩起舞了！”
“祖母，您覺得皇爺爺會喜歡我們這個禮物嗎？”
德妃再一次地感覺自己老了，完全無法理解孩子的情緒和想法，也跟不上他們的節奏了。
“湛兒，你，你都被人打傷了，怎麼還……”
百裡子湛放開德妃的手，站到依兒旁邊，像個小跟班一樣，眼睛都笑眯了，“依兒姐姐說了，子湛犯了錯，所以應該受到懲罰！而且，依兒姐姐說，她已經對我很好了！”
“彆人罵依兒姐姐，她都是把彆人牙全部都打掉的，可是子湛才掉了一顆牙！已經很好了！”
“依兒姐姐還說，以後會教我怎麼做事做人，還會帶我一起玩，教我飛！”
“祖母，湛兒說的都是真的！你彆打擾我們抓蝴蝶了！”
說完，百裡子湛便拉起百裡子嫄和依兒的手，道，“咱們快去再抓點蝴蝶吧，不然一會蝴蝶就都要回家了！”
幾個孩子朝幾個大人望了望，見他們沒有阻攔的意思，便一起蹦蹦跳跳去抓蝴蝶了。
德妃神情尷尬，有種被獨自扔在風中淩亂的孤獨感和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