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貞烈,在第一次後就應該直接撞死以示清白,再不濟,在羅慎之後三番兩次找她時也應說清楚,不該和他一而再再而三做這苟合之事。
可她怕東窗事發,還怕拒絕羅慎遭他刁難,這樣的霸王,她惹不起的,沒人能護她。
見她垂著頭不說話,羅慎以為她把話聽進去了。
到底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才開過葷不久,沒一會他眼神便又沉下來。
“再來一次。”
手上動作繼續,直到手突然摸到一指黏膩,羅慎一愣。
借著窗外滲進來的月光,羅慎臉色大變。
指上沾的是血。
把人翻過來才看清,清棠嘴角發白,頭上冷汗涔涔,褪了一半衣裳露出來的肌膚如同剝了雞蛋般細膩,他無暇顧及,視線逡巡至膝蓋處,那塊腫的駭人不已,剛才他又把人折了跪在床上,清棠的被褥是粗糙的麻麵,膝蓋被磨的血跡斑斑。
所以她剛才時不時流露出的悶哼與呻吟,根本不是情致所動,而是受不住痛的低吟。
羅慎停了動作,把人裹進被子,翻出隨身攜帶的藥抖在清棠傷處。
清棠痛的快要昏厥,死死咬著下唇才沒有立馬暈過去,見羅慎替她上藥,撐著爬起來阻止,又被他黑著臉擋開。
“受傷了為什麼不跟我說,還要和我做這事?”
清棠抿唇“二爺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要儘心儘力伺候二爺,就是身子不舒服,也要讓二爺高興。”
說這話時,清棠是垂著頭的,她看不到羅慎的表情,卻明顯感到他落在自己頭頂的目光變得冷銳起來。
“所以,剛剛你也是忍著不適在討我開心?”
羅慎最後被氣走了。
好在他氣歸氣,沒鬨出太大動靜,否則,清棠真不知如何收場。
那瓶外傷藥也被留下了,清棠用了一些,剩下的不敢再碰,怕被人發現,藏在枕下,臨到天蒙蒙亮才睡著。
等腿好一點,大夫人那邊又讓她過去交代一些事。
交代完後,清棠往回走的路上,碰見下人聚在一起說話。
挨著年三十,來長興侯府走親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原本忙的腳不沾地的丫鬟小廝也是愁眉苦臉,私底下抱怨那個夫人瞧著好相於,實則稍有怠慢便讓人擰耳受罰。這個大人看著挺俊老實,背地裡卻偷偷摸小丫鬟的手。
說來說去,皆是不好。
除了一位林家來的表小姐。
“聽夫人說,林姑娘的大哥今年參加秋闈,正中秀才,如今在揚州一時風頭無兩,上門提親的人快把林家門檻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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