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實。
哪怕他不願意承認，此時也必須認清現實。
古唯我，遠比他要強。
他此生或許都無法與蘇淵同台競技，但古唯我不一定。
他與蘇淵的差距，並非不可逾越。
牧辰把頭扭到一旁，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這麼多年過去，他是生是死都不清楚，就算還活著，我想現在的你，也不需要再仰望他了。”
古唯我笑了笑：
“難得你也會誇人。”
牧辰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他曾因為父親對古唯我的偏愛而敵視他，但如今在深淵，共患難，同生死，就算嘴上還不饒人，但心中，牧辰卻也將古唯我視作了摯友。
“不過，我想你應該猜錯了。”
古唯我停下了身形。
不遠處，便是魔王的宮殿。
這位魔王的實力，聽說很是強大，統治著這一片深淵的所有區域。
“每當我以為趕上了一步，實際上，阿淵已經邁出了十步。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從未令人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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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開口，側過身看向牧辰：
“你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宛如流星般墜落向那座宮殿，身上纏繞黑白之氣，眺望著那咆哮著升空的深淵魔王，眼眸中所見的，卻是另外一道身影，輕聲喃喃：
“這一次，也一定如此，阿淵，你不會死，你一定變得更強了。”
兩者戰在一起，恐怖的餘波蕩平了周圍的一切。
牧辰身處於黑白二氣凝聚的光罩中，看著被夷為平地的魔王領，麵無表情。
打吧，誰打得過你啊。
戰鬥並未持續太久。
古唯我渾身浴血，那是魔王的血。
他將魔王高舉，問出了一些有效的信息。
說是有位至高的傲慢之嗣，在最近身死現世，引起了深淵震動，群魔奮起，正在開辟大量深淵通道，而距離最近的通道，位於四百六十八座魔王領外。
嘶啦！
古唯我將魔王撕成兩半，回到牧辰身旁：
“走，去下一座魔王領。”
牧辰嘴角抽搐，看著宛如魔神般的古唯我：
“我是不信現在的他能比你強很多。而且，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往前一步，他往前十步，換做誰來，誰都得崩潰。”
古唯我笑了：
“跨越不可逾越的鴻溝，追逐不可觸碰的目標。”
“這才是男人。”
牧辰服了。
按你這麼說，全世界都是女人，就你和蘇淵倆是男人行了吧？
不過還真彆說，他還真好奇，古唯我現在像開掛一樣，那個蘇淵還能怎麼比他更強。
當然，前提是他們倆能活著回去。
兩人再度踏上旅途。
“傲慢之嗣，七大至高之族裡最強的存在，足以和我們的帝子媲美，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牧辰感慨，這種級彆的存在，簡直像是神話了。
畢竟在此之前，他所接觸的最強者，就是父親，但父親也僅僅隻是劫尊而已。
在這之上，還有聖。
聖人之上，才是帝。
如果不是問道天外天上，無劍山的劍帝登基，恐怕這輩子，他都無法瞻仰帝者風采。
“沒準就是阿淵呢？”
古唯我笑道。
“阿淵阿淵......”
牧辰有些無語：
“他就算再強，也比不了大帝的子嗣吧？等等——”
他忽然頓住，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古唯我，並且往後退了一步：不是喜歡男人吧？”
古唯我搖頭：
“男人就該喜歡女人，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認可，可以比愛情更純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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