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蘇淵踏入心時殿的果決。
許安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和遲疑。
但是這種猶豫和遲疑很快又被那毅然決然的神色所取代。
往事畢竟已經成了往事。
今朝自有今朝路!
殿門大開。
引動此方結界震動。
該區域除去那白發老者外,還有不少殘餘者。
此時他們全都眺望心時殿所在的方向,神色複雜,帶著些期待,又帶著些遺憾。
多少歲月轉頭空,如今又有新人開始闖關了麼?
他們都是失敗者,被拋下,沒能通過考驗。
這對新人,他們能否得到神靈的賜福?
......
心時殿內。
兩人踏入心時殿後才發覺。
這心時殿的內部,並非磚石所築,而是一片光影迷蒙的虛幻之境。
眼前之景不斷變化著。
時而是暖陽瀲灩、花開爛漫的春日庭院。
時而則化作月色清冷、枯枝搖曳的冬夜長廊。
唯一不變的,就是那耳畔時時響起的,若有若無的更漏聲。
時而輕快如溪流,時而滯重如淤泥。
“快慢隨心。”
蘇淵輕聲喃喃著,猜想這心時殿的考驗會如何呈現。
直到某個瞬間。
兩道光芒籠罩了兩人。
眼前的景色不斷變化。
考驗,開始了。
......
“帥!真帥!”
讚許之聲在耳畔響起,蘇淵緩緩睜開眼。
眼前,是一麵巨大的銅鏡,其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
他身形挺拔,衣著的華服奢華而低調,將他的氣質凸顯的越發尊貴。
那張俊逸出塵的麵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似乎正要迎來什麼難得的喜事。
漆黑的渡鴉站在銅鏡前,剛才的讚許之聲就是由它發出。
它輕輕振翅,以表達內心的喜悅與興奮,口中銜筆,洋洋灑灑地記錄下:
【第47紀年x月x日,帝淵與帝顏終於修成正果,喜結連理,於淵天界廣邀四方群傑......】
啊。
蘇淵恍然。
這心時殿演都不演了,剛上來的考驗就這麼簡單粗暴?
真給自己上一套‘春宵苦短’?
他意識清晰,依舊看幻為幻,虛實清明。
但縱使沒有太多的代入感。
可——
“這回我還真得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他轉身走了出去。
......
大宴。
“無終帝尊到!”
一道身影降臨,無數人起身行禮。
蘇淵看去,那是——vivo兄。
帝尊,他隱約記得許安顏提到過,唯有諸帝中的霸主,方能以‘帝尊’為號。
雖然不知道這幻境是因何而誕生模擬的,但看來,自己的潛意識裡,還是相信vivo兄能走到很遠的。
無終,無限的破限,無限的向前,永遠沒有終點,與他倒是契合。
“阿淵。”
古唯我看向他,微笑:
“男人的歸宿,就是一個自己愛著,並且也愛著自己的女人。恭喜你。”
......
“盜天帝尊到!黑皇到!”
眾人再度起身行禮。
一人一狗瀟灑而來。
那狗人模人樣,不是四腳著地,而是學人一般雙足站立,一雙眼睛在四處轉著,被它看見的人,全都下意識地藏好了自己的儲物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期間也有不少人,怒目而視。
隻是,這是無道帝尊和虛滅帝尊的大喜之日,誰也不敢節外生枝。
“蘇兄,這一路走來,不容易啊!”
張正清依舊是一副清秀溫潤的模樣,與身旁的黑皇截然不同。
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盜天帝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隻能說,人不可貌相。
“小小賀禮,不成心意。”
他大手一揮,人、妖、智械、深淵、蟲,五域諸多不翼而飛的至寶,一同顯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