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鄭毅然說不下去了。
在這一刻,他用來偽裝的假發已經被程度順手打掉,不僅如此,臉上戴著的墨鏡也被程度摘了下來。
無處遁形。
臉色蒼白的鄭毅然,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
就差一步。
在他看來,自己距離逃出生天就差一步。
完全忽略了程度他們早就在這裡等著自己的鄭浩然,望著公示牌上標注已經起飛的航班,心跟著飛機走了,可人還留在原地。
“鄭書記,還要投訴我嗎?”
“想投訴的話,也沒有問題,有地方讓你投訴。”
“如果你沒有彆的想說的話,那麼咱們就走吧。”
伴隨著程度話音落地。
兩名紀委工作人員直接來到鄭毅然身邊,一左一右架住了鄭毅然的胳膊。
“你們乾什麼抓我爸爸,放開我爸爸,你們是壞人!”
鄭毅然的兒子開始鬨騰。
隻不過很快就被一名工作人員給抱開了。
…………
同一日。
漢東。
京州。
某私密會所。
作為如今漢東的一把,鐘正國這位鐘書記百忙之中抽了個空,來到此處,會見了幾位老友。
“老鐘來了!就等你了!”
偌大的包房內。
原本坐在一側沙發上抽煙的龍福海將煙頭按死在煙灰缸之中,率先開口道了這麼一句。
李牧、趙培鈞這兩位曾經在深廈白玉京與龍福海、李浩然小聚的兩位大人物也在現場。
不過,相對於上一次小聚,有人缺席。
像李浩然、駱山河就沒出現,沙瑞金也沒到場。
雖說有人缺席,但是相對於上一次,多了兩張新麵孔。
“諸事繁忙,來晚了。福海兄、李兄、培鈞兄,起名兄,還望多多見諒。”招呼了這麼兩句之後,鐘正國特意來到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應該五十歲不到,留著三七分發型的男子麵前。
顯然,鐘正國對他很看重“您好!包主任!”
論級彆,被鐘正國稱為包主任的男子,不如龍福海跟趙培鈞,畢竟一個是天州的二把手,一個是東川的一把手;可就是這麼一個級彆上不如龍福海、趙培鈞的男人,卻讓鐘正國極為重視。
甚至,在這個沙發擺放位置很有講究的包房之中,那姓包的男子卻坐在了龍福海、趙培鈞上首的位置上。
“都來了!來了,就免得你們跑一趟,我多跑幾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