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哈哈大笑,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弟弟啊,咋樣?哥哥我就說,親王都不能入咱妹夫的法眼。”
李泰一陣賠笑,“妹夫,大哥說的是真的,確實是他手底下的人,但這件事大哥不知情,也是被蒙蔽的。事情是有辦法解決的,但給我們哥倆兒一個麵子,就彆對那位親王下手了。”
秦長青想想和自己有過節的親王,似乎就是一個李元昌了,似乎還打斷了李元昌的狗腿。
重新開始審視李承乾和李泰,“你們說的是李元昌吧?”
“大哥,我就說吧,咱妹夫是聰明人,和他說話很簡單的。”
李泰給李承乾和秦長青的酒杯裡續了酒,“沒錯,就是我們那個不成器的叔叔,但是吧,和叔叔也沒太大的關係。”
剩下的就簡單多了,李元昌是李承乾的人,但李元昌手底下有個奴才,姓盧,名叫盧三省。
這個人可不是簡單到姓盧這麼簡單,他是範陽盧家的嫡係。
秦長青關隴之行,讓關隴之地血流成河,五姓七望不得已交了商稅,挨家挨戶的遞上死亡名單,其中盧家死的就是盧三省的近親,盧三省是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本身盧三省就是李元昌的親從,平日裡李元昌作惡多端也多半是他鼓噪的,為了打擊秦長青,盧三省開始聯係盧家,死去分支的剩餘人員,給柱子栽贓嫁禍。
李元昌的腿是秦長青打斷的,本身就有仇,盧三省一鼓噪,李元昌肯定是十分看好盧三省,剩下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簡單說,就是李元昌借助盧家的手,想給秦長青潑臟水,誰知道事情鬨大了,無法收場了,李元昌必須要妥協。
連哭帶嚎的去了東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李承乾原諒。
李承乾身邊本身就沒啥忠心的人,就這麼一個李元昌還特麼是豬隊友,但到底是自己的親叔叔,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總得有豬隊友去趟雷不是?
“嚴惲家的人,是你控製起來的?”秦長青冰冷的目光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就感覺渾身一激靈,這咋說翻臉就翻臉呢?
我,堂堂太子,未來的儲君,帶著魏王來找你要個麵子,你這是啥意思?
“不是大哥做的,是李元昌做的。”
李泰歎了一口氣,“妹夫啊,我們兄弟無能,沒能約束好手下的人,這個爛攤子……還得你來收拾啊!畢竟那是大哥的人,大哥貴為太子,身上不能沾臟水的。”
說到這,李泰還像模像樣的站起身,對著秦爵爺一施禮,“妹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大哥是朝廷的臉麵……”
豬隊友,實打實的豬隊友!
秦長青乾笑了幾聲,“我的意思是,要是太子殿下控製起來的,可以直接揭發檢舉的,漢王殿下在一大義滅親,表示自己不知道這件事兒,不救完美解決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飛騎、百騎都不是瞎子,叔父控製了嚴惲家的人,我爹肯定知道的。還有啊,盧三省打著的就是叔父的名號,我叔父又是大哥的人,嚴惲肯定不會招供的……”
說到這,李泰一聳肩,惋惜的看了一眼李承乾,“你看吧,臟水轉來轉去,最後又到了我大哥的身上。”
“所以,我需要給你們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對!你的幫幫咱大哥。”
李泰很賣力,可秦長青卻找不到李泰幫李承乾的理由。
更何況,李泰這小子突然認親了,突然乾人事兒了,讓秦長青一時間也有點接受不了,肯定有陰謀,肯定有的,隻是李承乾沒發現,秦爵爺自己也沒發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