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完成了製造騷亂的任務後和唐安他們會合時,歐文還捂著胃部,臉色鐵青地靠在牆上。
“怎麼了?”
詹森麵色嚴肅地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一遍歐文,以為安德魯對歐文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歐文臉色有些難看,擺了擺手,一個單詞都不想多說。
詹森又皺著眉看向唐安,唐安偷看了一眼歐文,琢磨著組織了一下語言。
“嗯……應該,沒事。”
詹森擰著眉,表情更加奇妙了。
不過另外兩個罪魁禍首從禁閉室裡出來,姍姍來遲找他們會合的時候,詹森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兒。
人都到齊了,唐安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雷克斯。
“雷克斯呢?”
唐安扭頭小聲問詹森。
詹森聳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也沒看著。
一旁的威爾偷偷湊過來,小聲說:“我看到雷克斯剛才披著風衣出去了……”
話還沒說完,威爾突然“啊”了一聲,驚恐地轉過身去。
男人的手還保持著伸出來的姿勢,距離威爾的屁股隻有一拳的距離,見威爾躲開,男人惡劣地笑了。
“喲,看這臉蛋兒,還以為是「公主」呢?”
“不是嗎?”
威爾氣得臉都白了,緊緊抿住了嘴唇,胸腔劇烈地起伏著。
旁邊幾個打手臉色都微微一變,立刻換上了警覺的神色,本來就糟心的歐文直接啐了一口:“操!東區的白種狗!”
詹森抬手製止了歐文直接衝上去打那男人一拳的衝動,眉眼微斂,神色晦暗。
“滾開,彆在這兒鬨事。”
男人似乎完全忽視了詹森眼睛裡的殺氣,嗤笑了一聲,大聲道:“鬨事?誰鬨事?”
“這不是你們「西區」的服務嗎?”
男人說著,直接上手去摸威爾的下巴,威爾白著一張臉,還沒來得及有動作,身體突然往後踉蹌了一下,正好躲開了男人的手。
威爾倉促之間回頭一看,唐安正用力拉著自己後背的衣服,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個男人。
不等那個男人再伸手,唐安毫不猶豫地往前邁了一步。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周圍瞬間安靜了。
唐安也怔住了。
男人的頭隨著一聲悶響撞到地上,整個脖頸都隨著這個耳光狠狠扭到了旁邊去,男人的身體旋轉了半圈,砸到了地板上。
唐安微微睜大了眼睛,目光緊緊追隨著,看著詹森收回手去。
“操!狗東西。”
詹森活動了一下手腕,斜睨著在地上已經毫無意識嘔吐著,仿佛一灘爛泥一樣的男人,罵了句臟話。
察覺到某個熾熱的視線,詹森不耐煩地扭頭,瞥了一眼唐安。
“嘖,看個屁看!”
詹森一抬手,唐安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原來詹森一耳光的力氣這麼大啊……
唐安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被詹森帶進來的時候挨的一耳光,心有餘辜。
察覺到這邊有騷亂,立刻有幾個東區的人都圍了過來,看到自己的人倒在地上,馬上臉色陰沉下來。
歐文和那幾個打手直接將那幾個要過來的東區的家夥給擋住了,幾個打手人高馬大,往那兒一站像一堵牆。
東區的家夥想要硬闖,被幾人直接用肩膀撞了回去,本來兩邊就憋著火,就這麼撞了兩下,不知道是誰一拳掄出,二話不說,場麵當即演變成了群毆。
威爾可不會打群架,見到這陣仗立刻怕了,唐安瞥了一眼威爾蒼白不安的臉色,抓住了威爾的胳膊,想把他帶出去。
腳剛抬起來沒來得及落地,一個拳頭斜刺裡衝出來,唐安一把將威爾推開,單手斜推開了揍過來的拳頭,緊接著一拳揍了上去。
兩隻拳頭相撞發出一聲悶響,東區的打手反手扼住了唐安的手腕,還沒來得及拉,腹部就狠狠挨了一腳。
詹森拉著唐安的兜帽直接將唐安0度甩到了另一邊,接著毫不客氣地在那男人臉上補了一拳。
“狗崽子彆添亂!”
唐安眼前一花,踉蹌了幾步站穩,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到另一邊的,一個拳頭就揮了過來。
唐安條件反射地躲開,扭頭就看到了歐文將吧台上的紅酒瓶暴扣在另一個東區人的腦袋上。
於是唐安也沒有猶豫,掄起吧台前的高腳凳就當作武器揍了上去。
酒吧裡麵亂成一團相互群毆的時候,安德魯和雪莉正在這嘈雜的背景音裡麵喝紅酒。
安德魯抿了一口,悠哉地將酒杯放下了。
“怎麼樣,還喝得慣嗎?”
“當然。”
雪莉倚在一邊的沙發靠背上,單手端著紅酒杯,酒色給原本就明豔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動人的色彩。
“你還真是不心疼你的部下啊。”雪莉抬起眼睛,戲謔地笑了。
“部下?”安德魯的語氣裡無端多了幾分譏諷,“哈,你說他們?”
雪莉單挑了一下眉角。
“果然有自己的人啊,小老板知道了會傷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