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兔崽子,你居然還知道回來?”一個犀利的女人聲音破門而入,傳到了阿牧的耳朵。
等車門完全打開,阿牧看到那個說話的人後,果不其然。他淡淡地說:“大嬸,你誰啊?”
“我是你媽!”那大嬸罵道。
“我沒有這種東西,我石頭裡蹦出來的。”阿牧掏著耳朵說,一副很嫌棄的樣子。他甚至沒有正眼去看,而是一路往前麵走著。
“哎呀,你這死兔崽子,竟然敢這樣跟你媽說話,看我收不收拾你!”那大嬸說。
很顯然,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怎麼高、而且一副胖乎乎模樣的大嬸,正是阿牧他老媽。當年屁不放一個,偷摸摸跑了,差點沒把她氣死。一走十二年,這次阿牧回來,她這個做老媽的說什麼都要狠狠地教訓阿牧一頓。
可是,現在的阿牧,已經早早不是那個在家裡混吃等死的米蟲。
準備撲上去教訓阿牧的老媽,被一條紅色的毛巾給莫名其妙地攔了下來,保持在阿牧兩米範圍之外。任老媽怎麼折騰,就是近不了阿牧的身,讓毛巾死死攔住。
阿牧即便沒有回頭去看都知道是什麼事,沒給毛巾事先附魔這件事,現在依舊是一條無屬性的底材。
穿戴等級,十二級。
換言之,即使是出了凱普納,憑借阿牧現在的身體等級,依舊能夠使用紅綢附帶的基礎特性。圍巾位置可是一個法器位,特點是護主,阻擋一切主人不願讓近身的東西。
其中包括:老媽!
“呀呀呀……這什麼鬼東西?看我撕了它!”老媽不斷地叫囂著說。然而任她再怎麼折騰,這條紅綢韌如鐵石,就是扯不斷。阿牧的老媽,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凡人,又怎麼可能僅憑蠻力去破壞一件法器呢?
“行了行了,孩子他媽,你就消停會吧。”一個男人上前勸說到。這個看起來瘦瘦的,個頭也不高的中年男人便是阿牧的父親。
他曾經很後悔,對沒能留住阿牧去凱普納,多年以來深深自責。都是自己的軟弱,一味放任阿牧老媽的過份苛責,引發兒子的離家出走。
能夠再次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他已經相當滿足,不再奢望什麼。十二年了,除了從豆子那得知阿牧會定期送點錢回來,音訊全無,他很害怕兒子再一次的一去無回。
怕老婆怕了一輩子的他,終於攢足了一次勇氣,將阿牧老媽的胡攪蠻纏給攔住。即便他知道自己的體格不是阿牧老媽的對手,力氣也不夠……
“死鬼,你乾嘛?趕緊給我放手,你聽到沒有?喂!死小子,你彆走!”老媽糾纏著說。知道被丈夫拉住不能上前,立馬從兜裡掏出個東西朝阿牧那裡扔去。
結果,還是被紅綢包住攔下。
阿牧呢,則一邊無所謂地走著自己的路,一邊看著路上的風景。豆子說的占地萬傾,看起來不像是說大話,除去一排排的站崗機器人,幾乎看不到路人。在他跑車落點看到的,差不多都是跟老爸老媽家裡有關係的人,或是以前隻從耳朵聽到的窮親戚。現在倒好,掉出來一大堆。
然而阿牧是什麼人,榮耀第一浪子,老爸老媽都能一刀兩斷,還會在乎那些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親戚嗎?他要是會,他就不是阿牧了。
這次回來,他心心念念的隻有一個人,自己的妹妹、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