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Z霎時間,錢遠平掌中的借據化為一片烏有,直接給他塞進嘴裡,快速一通咀嚼,直接吞入腹中。
在場眾人都是滿臉訝異,視錢遠平如己出的孫副教主等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金玉珠同樣也是相當震撼,她一生苦受錢遠平的糾纏,做夢都想要脫離錢遠平的魔爪。
現在終於夢想成真,卻見往日裡驕縱跋扈的錢遠平在李瑜麵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錢遠平快速一通咀嚼,跟著輕輕打了一個嗝,向李瑜嘿嘿一笑,說道。
“李大人,李大人!您看還成嗎?”
錢遠平雙膝跪在李瑜麵前的卑微模樣令金玉珠好生厭惡,金玉珠本來就很是看他不起,眼下更是雪上加霜。
李瑜哈哈大笑,抬手在錢遠平的肩上輕拍了拍,說道:“這可真是孺子可教也呀!”
錢遠平跪在地上,滿麵堆歡,本來就笑得如同一條癩皮狗,此刻更是展示出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來。
“李大人,彆說這區區的一份借據了,就便是十份二十份,錢某也可吃得!”
錢遠平的笑容那是相當討好,看來即便是他爹五鬥米教的錢副教主在場,他也就不過如此了。
孫副教主等人眼見錢遠平這般討好李瑜,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是。
眾人雖然都對錢遠平很是心疼,但若是此事跟李瑜無關,那倒好說,可惜的是,此事恰恰跟李瑜大有關聯。
其實李瑜在平陽村遇見五鬥米教的教眾,本來就已經十分尷尬,錢遠平一事他更是生怕節外生枝。
於是便想要帶上金玉珠離開這一處是非之地。
李瑜雙手背在身後,對錢遠平滿臉討好的笑容無動於衷,心想:今天的事對我李瑜來說,已經是十分不利。
自從張魯死後,五鬥米教分崩離析,漢中大地搖搖欲墜,每個人都想要分得一杯羹。
前些日子五鬥米教全體教眾跟南鄭城中的守軍一場廝殺,雙方死亡慘重,當時我就想要趁人之危來著。
事實結果是我成功得逞,兩夥人馬心中不可能沒數。
曹操一開始派我來到漢中,那是為了張魯主持這場漢中保衛戰,可惜後來張魯因身受重傷而死,一夜之間乾坤顛倒。
本來仁義厚德的漢中保衛戰,變成了派兵直取漢中,於公於私,這都是令曹操的麵子掛不住的。
我若不和五鬥米教的教眾打交道那倒還好,一旦是和他們走的過分近了,對我自己而言,那是大大的不利。
李瑜淡淡一笑,說道。
“錢遠平,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的父親是五鬥米教的副教主,那麼咱們應當是自己人來著。”
錢遠平雙膝跪地,不住點頭,說道。
“李大人深明大義,英明之極,錢某真是欣慰啊!”
李瑜回頭向金玉珠瞧了一眼,對錢遠平說道:“你速速起身,咱們後會有期!”
撇下這句話,直接快步向外麵走去,對金玉珠意味深長的使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