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珠擅長化妝,在妝容的功夫造詣之上可謂是相當精湛。
她突然提出要李瑜為她畫眉,那是兩人夫妻情深之故。
李瑜將她緊摟在懷裡,笑道:“彆說今日為你畫眉了,就即便是為你畫一輩子的眉,我也是心甘情願。”
兩人起床之後一番洗漱,牽著對方的手吃過早飯,便去另一間客房中找張如英。
卻見張如英突然不見了,金玉珠和張如英失散多年終於重逢,急忙找到張如英的兩名手下,查問妹妹的去向。
兩名手下誠惶誠恐的向夫妻倆鞠躬,其中一人對金玉珠說道:“大小姐,二小姐在那間密室裡,一夜沒回來。”
李瑜和金玉珠循著他手指著的方向望去,李瑜一眼便知,那是裝著囚禁錢副教主的鐵籠密室。
夫妻倆向密室走去,剛一推門而入,隻見鐵籠內外血流成河,看上去那是相當的驚悚。
金玉珠不禁叫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坐在太師椅上神情冷酷的張如英猛的抬起頭來,急忙轉身看向金玉珠。
餘春秋和石青山快步走到夫妻倆麵前,拱手笑道:“大小姐,二小姐命我折磨了錢副教主整整一夜,可算是為你出了這口惡氣啦!”
張如英麵露冷笑,似乎徹夜折磨錢副教主最終親手要了他的性命,然而還不夠過癮。
在場幾人都以為金玉珠一定不勝歡喜,殊不料金玉珠在得知了此事之後,花容失色,急道:“你們……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餘春秋和石青山大是詫異,相視一望,彼此的臉上都是一片茫然。
張如英也是大感意外,來到金玉珠麵前,說道:“姐,錢副教主得到了他應得的下場,這不是一件好事麼?”
金玉珠哪能看下去這樣血腥的場麵?快速退出密室,不悅道:“他是有錯不假,你要把他殺了來個乾脆的便是。”
“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的殘忍暴殺,蒼天怎會饒了你?再說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麼做跟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又有什麼分彆!”
張如英等人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竭力為金玉珠出氣,結果不僅僅沒有得到金玉珠的讚賞,反而還被金玉珠橫加指責一頓。
張如英心中咯噔一聲,搶身抓住金玉珠的玉手,低聲道:“姐,這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嗎?他死了,他死了啊!”
金玉珠用力一把甩開張如英的手,向李瑜瞧了一眼,滿麵不悅,快速轉身離去。
張如英自然能夠看得出來,自己的姐姐所以會這樣生氣,那是出於姐姐糾正妹妹錯誤的義務所致。
但她從小到大被張魯寄養在身邊,受五鬥米教萬千教眾的追捧和景仰,早已養成了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個性。
在旁人眼中,這位神教的聖女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想要一朝一夕便能改變,那是何其艱難!
兩日之後,在趕赴許昌的一路上金玉珠一直都沒和張如英說話。
張如英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得到姐姐的原諒,但她打從心底認為,就錢副教主一事自己根本沒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