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乎其神的武功,李瑜從未見識過。
但見金乾元分明一派老態龍鐘的模樣,根本無法和眼前的這些精壯年眾道士相提並論。
實在太神奇了,金乾元隻此一招過去,一眾道士頓時紛紛敗下陣來,仿佛頃刻之間便再也沒有了一戰之力。
李瑜急忙轉頭看向身旁的張如英,詢問她金乾元用了什麼功夫。
張如英張了張嘴,沉默不言,隻是滿臉審視的神情,聚精會神的凝望著金乾元的雙手。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張如英仿佛在金乾元的身上見到了張魯的身影。
剛才這堪稱神乎其技一般的一招打過去,自然是威風凜凜,超然脫俗。
但張如英卻感到莫名的熟悉,心想:奇怪,可真是奇怪!我爹爹他和張魯互為生死大敵,張魯於他而言,那是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的。
在爹爹的身上,我卻又怎麼會感覺到了張魯的身影!
金乾元所使的功夫仿佛擁有化腐朽為神奇之能,張如英並不知道這是一門什麼功夫。
此時金乾元哈哈大笑,快步走到一眾道士麵前,叫道:“剛才我說什麼來著?先傷己後傷人,這是什麼旁門左道的爛招!”
“你們居然還敢跟本座頂嘴,現在後悔了吧?三個時辰之內,你們必定全身血管崩裂失血過多而死!就算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法救了你們。”
餘春秋和石青山叫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李瑜見到幾個道士趴在地上,身子不住抽搐,臉上神色,那是無比的痛楚。
隻聽一個道士歇斯底裡的叫道:“金教主,我們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請你知道,自從當年張教主統率群雄以來,你的天正教早就已經成為曆史了……”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白光猶如閃電一般飛速直刺過去。
跟著直直插入那道士的心口,那道士啊的一聲慘叫,當場斃命身亡。
屍身躺在血泊之中。
李瑜等幾人急忙向餘春秋看去,隻見餘春秋手中握著一柄刀把,牙關緊咬,冷笑道:“誰再敢像他一樣口出狂言,誰的下場便跟他一樣!”
一眾道士趴在地上,不由得怔了一怔。
此時危機既然已經解除,那麼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快離開這一處是非之地。
李瑜和金乾元等人快速乘馬離開花溪穀,一路專挑僻靜小路,在南鄭城中兜兜轉轉。
一個時辰之後,行至南鄭城西。
其時即將傍晚,夕陽如血,滿山紅光,眾人見已經徹底脫離危險,駕馬的速度漸漸放緩。
金玉珠長籲了一口氣,說道:“今日之事,實在凶險,現在爹爹已經給咱們救出來了,倒不知道五鬥米教那一邊是否會采取相應的對策。”
金玉珠十分擔心五鬥米教後續的援兵會追殺上來,最怕的就是敵手采取車輪戰的戰術,一批批的教眾趕來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