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陽貴為五鬥米教的護教左使者,按理說其地位跟同為護教使者的餘右使餘春秋近乎等同。
但自從張魯死後,何朝陽緊急集結手下,在神教內部掀起數次軒然大波,斬殺了大批人馬,一時之間,勢力、地位已遠超餘春秋許多。
他跟他的夫人趁神教大亂,伺機暗中發展勢力,此時這位大名鼎鼎的何左使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乾坤大殿中的群雄忽見兩名侍女快步跑了上去,一人懷中抱著一把太師椅,小心翼翼的放在何朝陽跟其夫人麵前。
隻見何朝陽向夫人輕一揮手,何夫人立馬坐下。
何朝陽朗聲叫道:“我五鬥米教的兄弟們近些年來分布在五湖四海,因為這幾年一度的“屠龍大會”,從天下各地及時趕回來,本座甚為欣慰。”
八大長老之一的譚鬆雲嘿嘿一笑,說道:“何左使到底是張教主生前最為器重的部下,張教主一死,何左使立馬肩負起了護教的重任。”
“看來張教主當年真沒有看錯人,瞧瞧咱們這位貌美如花的何夫人,跟何左使如此相配,當真是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
譚鬆雲江湖綽號飛天老鷹,輕功蓋世,溜須拍馬的功夫也是相當出類拔萃。
何朝陽笑道:“譚老兄弟真是言重了,何某人有何德何能肩負起這護教的重責呢!不過隻是承蒙兄弟們抬舉罷了。”
譚鬆雲哈哈大笑,心想你這老家夥說的比唱的好聽,若不是因為神教現在四分五裂,很難再有真正拿得出手來的一方豪傑。
專屬你勢力最大,你趁機鑽了空子,我等不敢不聽命於你,若非如此,哪裡有你的機會!
何朝陽為了幾日之後的“屠龍大會”煞費苦心,從兩個月之前的初八一直到最近,一直小心籌劃此事。
生怕在群雄麵前露出了馬腳,為免前功儘棄,將所有的準備工作全部做足,一旦發現有居心不軌者,格殺勿論。
所殺之人,自然是有一大批的。
此時六堂之中的震天堂堂主熊百鳴站了出來,叫道:“何左使,屬下不知今年的這屠龍大會,到底是以屠龍為重,還是以推舉新任教主為重?”
此人常年在江南一帶發展勢力,極少回到漢中,他對神教內部的事例構成產生不了什麼作用。
此次若非屠龍大會,此人並不會回到漢中。
何朝陽回頭向何夫人瞧了一眼,緩緩落座,說道。
“熊堂主,屠龍大會是咱們神教曆來最大的聚會,現在神教正麵臨危難,所以本座決定,今年的屠龍大會屠龍非常重要,而推舉新任教主同樣也是重中之重。”
熊百鳴霎時間茅塞頓開,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晚些日子回到江南了。”
眾人哈哈大笑,有人取笑熊堂主,說道:“倒是不知熊堂主心心念念著你的江南,是否因為在那江南水鄉結交了相好的。”
“不然熊堂主又怎會如此歸心似箭呢,哈哈!似乎就連推舉新任教主在熊堂主心中都是一件小事了。”
眾人笑聲更大,紛紛拿熊堂主開涮。
正當群雄一團和氣之際,忽聽得東北角傳來一個甚是不和諧的聲音。
“何左使,屬下想要過問一句,這新任教主的人選是從特定的人群裡麵選出來一位,還是早就已經內定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