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男娘你真香,讓哥親親!
黎洛煩不勝煩,但也不能真的不管段景榆。
他從床上爬起來穿鞋子,走出套間的小臥室。
盛嶼川注意到他的動靜,連忙也跟著走出來,“你要走?不是說好了要留下來陪我嗎?”
“我朋友在酒吧喝醉了,我要去接他。”
盛嶼川蹙眉,小聲嘟囔“這麼巧。”
可不巧嘛。
一個喝醉了要吐,一個吃壞了要拉。
黎洛都要懷疑自己才是那個“病原體”了。
見黎洛都走到玄關處換鞋了,盛嶼川心裡的螞蟻急得轉圈圈,稀裡糊塗地跟過來也開始換鞋。
“我跟你一起去。”他說。
黎洛“你不是生病了嗎?”
盛嶼川臉不紅心不跳“但是這會感覺沒病。”
“而且太晚了,你一個人去酒吧,我不放心。”他又陰陽怪氣地補充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大半夜喝醉了還要麻煩朋友去接。”
腳長在盛嶼川身上,黎洛管不了,他換好帆布鞋,手按在門把手時,眼皮忽地一跳。
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那種奇怪的感覺,黎洛又說不上來。
微妙的,一閃而過的。
門開了,黎洛下意識地往外走。
他和盛嶼川走出酒店,才發現外麵下雨了。
不過雨點很小,淅淅瀝瀝、絲絲縷縷,像給眼前的光景蒙了一層濾鏡。
黎洛在手機上打車,盛嶼川折返回去拿酒店裡的客用雨傘。
盛嶼川回來的時候,車子也剛好來,黎洛竟然覺得有些可惜。
畢竟他剛剛在心裡想著,如果車先來,他就撇下盛嶼川,直接去酒吧了。
十幾公裡的距離,花了半個多小時。
到酒吧的時候,已經臨近十二點了。
近四月底的天氣,團團烏雲在黑沉沉的天空上鋪展著。
夜裡的涼風夾雜著雨點,剛下車,穿了一件薄外套的黎洛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盛嶼川微蹙眉,在黎洛身後嘟囔著“什麼朋友啊?大半夜折磨人。”
“反正我肯定做不出這種事,而且我也不愛逛夜店,我最多去網吧……”
黎洛一路上都聽著這人的碎碎念,真想再買個吃了要拉肚子的蛋烘糕堵住盛嶼川的嘴巴。
怎麼比他還能叭叭?
走到人多的地方,盛嶼川終於安靜了下來,兩人進了電梯,打電話的人用段景榆的手機給黎洛發的位置是在1樓。
電梯門剛打開,就能聽到很嗨的酒店金曲。
穿過一條窄過道,越往裡走,裡麵的音樂聲就越大,鋪天蓋地的。
黎洛已經很久沒來過酒吧了,進去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很華麗的金屬片吊燈,年輕的男男女女坐在水藍透明的吧台邊喝酒。
他和盛嶼川穿過擁擠的卡座和酒池,朝包廂方向走去。
推開那扇門,裡麵的光景和黎洛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包廂裡燈光昏暗閃爍,卻依稀可見周圍有很多五顏六色的氣球,玻璃茶幾上和沙發上都鋪滿了鮮豔的玫瑰花,旁邊還立了個巨大的彩色燈牌寫著“祝黎洛寶貝二十歲生日快樂”。
一閃一閃的。
差點閃瞎黎洛的狗眼。
而此時,段景榆親手捧著一個大蛋糕從拐角走出來,蛋糕上搖曳微弱的燭光映著他的臉,儘管他本人的五官十分硬朗帥氣,但此刻被詭異的燭光照得也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