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戰爭爆發,雨嵐作為中原方,圓月和千靈宗都屬於“反派”,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對敵方總沒好臉色。
“何事?”
如果不是為了和平,以浪七如今的身份和境界,歡落雨這位天下第一美都得親自相迎。
可有句話說的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隻好淡淡地回了一句。
“官方上寫的很清楚,當然,如果你有勇氣打開的話。”
“你……”那人被懟得怒起,卻又無言以對。
這是國書,封口有漆,又稱國封,這種文書是最高級彆的書信往來,隻有雙方宗主才有資格打開。
“這裡是雨嵐,不是你們可以撒野的地方。”小吏有些不甘心,但語言間明顯有些色厲內荏。
浪七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怎麼?是要斬使,還是拒使?”
“你……”
開什麼玩笑,斬使?拒使?這大帽子扣下來,必是死罪。
“我們宗主不在城中。”小吏無奈的應了一句,氣勢明顯緩和了許多。
“哦?”浪七眉頭一皺,“歡落雨去那了?”
“大膽!”
此話一出,邊上的守衛齊聲大喝。
“膽敢直呼宗主之名,就憑這冒犯宗主之責,便可將你斬殺當場,想必你們國主亦無話可說。”
浪七冷冷一笑,大手一張,“好啊!那就快來殺了我吧,一人換一城,劃算的很。”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浪七再次冷笑一聲,“你們以為我願意來這破地方,老子巴不得死在這裡,實話告訴你,這是勸降書,十日之內,老子沒見到歡落雨,圓月便視同雨嵐正式宣戰,屆時兵降城下,雞犬不留,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
音量不高,但很低沉,在官府門口公然恐嚇,當即引得路人惻目。
一眾官史的第一反應先怒後驚,他們比尋常百姓更清楚當下時局,圓月強橫之極,橫掃中原聯軍,三宗都在祈禱彆對自己第一個動手,浪七的這番話絕非空口白牙。
“堂堂國使,如何這般不識禮數,官府堂前,肆意喧鬨,成何體統,宗主明日便回,休得聒噪!”
那吏倒是圓滑,語氣不卑不亢,神態倨上自傲,卻不動聲色地把歡落雨的下落表明,既化解了恐嚇之危,又保持了大國威嚴,進退有據,確有外交之才。
浪七略帶欣賞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漸緩,學著他的方式指了指前麵的一間客棧,“好,本使權且在此住上一晚,明日再來。”
說罷,把手往身後一背,非常囂張地朝客棧而去。
“七哥,今天你的表現有些奇怪喲,隻要伸個拳頭出來,就能讓那小娘們乖乖的出來見你,非要搞的這麼委屈乾嘛。”
房間內,白天翹起如玉小腳,散慢地點著。
浪七嘴角一揚,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拳頭有什麼好玩的,晚上的好戲才精彩呢!”
“好戲?啥好戲?”這話一下就勾動了白天這個好奇貓。
“急什麼,到了晚上你不就知道了?”浪七寵溺地看著白天,“睡一覺,睡醒了才有精神看戲。”
“掌櫃,過來。”
兩人來到大堂吃飯,吃到一半,浪七忽然叫住了掌櫃。
掌櫃的臉色明顯比昨天要客氣了許多,“客官,有何吩咐?”
浪七夾著菜,好像要往嘴裡塞,到了中途卻停了下來。
“多少個?”
掌櫃一臉疑惑,“客官,您……什麼多少個?”
浪七看了他一眼,停在中途的菜重新放回嘴裡,仔細地嚼了嚼。
“我是說……”味道還算合口,浪七再次夾起一塊長條蔬菜,回味著剛才的感覺,“問房間號的,多少個?”
“啊!”掌櫃失聲一驚,“客官,客官,我……”
浪七隻顧著吃東西。
“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明白沒有?”
掌櫃的麵色不斷變化,擅自透露客戶信息是客棧大忌,除非他以後不想再開客棧了。
“客……客官,小的沒細數,大概……”
掌櫃一邊觀察著浪七的反應,一邊假裝認真地掰著手指,“大概十來個,對,十來個。”
“才十來個嗎?”浪七呢喃著。
“看來也不需要維持秩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