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豎瞳定定地盯著薑成，仿佛第一次認識眼前的人族。
它活了無數紀元，見過敬畏它的，見過利用它的，卻從沒見過如此……油鹽不進的。
過了好一會兒，它才悶聲道：“你就不好奇……龍湖在哪裡？不好奇鎮壓我的大能是誰？不好奇異族的來曆？”
這些隨便哪一條，都足以讓修士瘋狂，眼前這人卻像在聽彆人的故事。
薑成挑眉：“好奇啊。”
但他話鋒一轉：“可好奇不代表要幫忙，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找到回家的路比什麼都重要。”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地球和巨闕星，哪有閒心管一條隻剩心臟的龍始祖。
“你！”
龍影被薑成這油鹽不進的態度噎得怒火中燒。
金色豎瞳裡騰起血色火光，周身龍威驟然暴漲，連那顆懸浮的心臟都劇烈搏動起來，滾燙的氣浪幾乎要將空間燒穿。
可這樣巨大的威懾對於薑成來說，卻什麼都不是。
“敬酒不吃吃罰酒！”
龍影咆哮道，虛影猛地向薑成逼近半分。
“你以為我真的需要你可憐？若不是涅槃丹的力量快要耗儘，這顆心臟撐不了百年，我豈會與你廢話！”
薑成不為所動，甚至往後退了半步，避開那灼人的氣浪，語氣依舊平淡：“那你廢話那麼多，反正，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你！”
龍影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眼前這人族實力深不可測，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混沌氣息讓它本能地忌憚，硬拚絕無勝算。
它強行壓下怒火，聲音陡然轉冷，拋出一個誘惑：“你是不是想離開琅嬛仙界？”
薑成腳步一頓，側過臉看它。
“我被困在此地萬年，早已摸透了這秘境與外界的空間節點。”
龍影見他動容，連忙趁熱打鐵，“隻要你帶著我的心臟離開這裡，我就能指引你找到最薄弱的空間壁壘，離開破地方！”
這誘惑不可謂不大。
薑成原本打算等秘境關閉後慢慢尋找線索，可若是能立刻離開……
他看向龍影，眼神銳利：“那，你知不知道去地球的路？或者巨闕星？”
龍影愣住了，金色豎瞳裡滿是茫然：“地球？那是什麼地方？從未聽過，巨闕星，又是哪裡？”
它活了無儘歲月，縱橫過無數星域，可“地球”這兩個字，就像從未存在過的虛無，完全沒有印象。
薑成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轉身就走：“那沒什麼好說的了。”
既然不知道地球，那離開琅嬛仙界又如何？
還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撞。
“等等！”
龍影見狀急了，連忙喊道，“我不知道地球，但我知道人族最開始存在的地方！”
薑成的腳步再次停住。
“人族起源之地，萬族共尊的祖地！”
龍影語速極快，生怕他真的走了，“那裡藏著人族最古老的秘密，我知道在哪裡，或許那裡有你要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