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罡！”
薑成低聲一喝。
“你閉嘴。”
鐵罡咧嘴大笑，往前跨了一步，肩膀血流不止。
丁倩咳了一口血，抬手把輪盤按在自己胸口。
“行。接下來我動一次，你們都要跟著扣緩衝息。”
“我記下了。”
月千行點頭，低聲說。
“姐，你靠我這邊。”
薑依依拉著火漓走上前。
火漓低低嘶鳴，把羽翼撐開，護在丁倩身後。
碑陣再次閃動，廊道深處顯現新的符號。
“那是……”
楚焰皺眉，劍骨在手裡震動。
石壁浮現四個字：
“第五章目錄。”
整個隊伍都停住了。
外圈傳訊忽然震響。
“機會！潮主退了，現在正是時候。”
周玄策的聲音急切。
“立刻開第二章殘頁，讓祖師出手！”
清微宗弟子齊聲呼應。
“你們敢！”
戰皇一聲大喝，震得外圈殿宇都抖了三抖。
鐵罡在隊伍裡哈哈大笑。
“戰皇說得對！”
“戰族一向蠻橫。”
星荼語的聲音插進來，冷冷的。
“你們真敢賭？若那真是清微祖師殘頁，你們要負全因果？”
“嗬嗬。”
蠱主笑聲陰柔。
“殘頁就是棋子。留也是筆，毀也是筆。左右都是墨。”
“要我看，不如放出來，看它和薑成誰寫得狠。”
“夠了。”
曦陽宮主的聲音壓下去，帶著冷意。
“沒有一致意見，不準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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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鎮外圈。你們敢偷開，誰動手，我先斬誰。”他盯著光幕，聲音更沉。
隊伍所在的廊道震動，石壁的字一點點延展開來。
不止一頁，而是一整片目錄，在黑霧中亮開，像是一本全新的篇章正在翻動。
“囚籠……”
楚焰握緊劍骨，聲音低沉。
“不止四章。”
薑成抬起鐮刀，火光把整條廊道照亮。
“第五章，開了。”
一行字浮現在碑陣上方：
“命骨錄。”
光浪撲下來的瞬間，每個人身上的氣息全亂了。
“我境界在掉！”
鐵罡怒吼，血氣爆開，可修為硬生生被壓了一層，從混元道祖巔峰跌成後期。
楚焰手裡的劍骨猛地裂了一道口子，整個人踉蹌。
“我被標成初階了！”
薑依依抱著火漓，火漓全身凰焰狂湧，可氣息忽高忽低，像被筆硬生生塗掉了一筆。
丁倩臉色雪白，輪盤發出尖銳的鳴音，差點脫手。
“它在改境界！”
“命骨錄……”
薑成提刀往前，青蓮火轟開碑陣的光。
碑陣浮字：
“凡骨皆可改。”
薑成冷笑：“改個屁。”
青蓮十三瓣齊開，隔離瓣猛地亮出，火光將所有人身上的壓製撐回去。
鐵罡的氣息回升，肩骨崩裂，卻咧嘴狂笑：“爺還是巔峰！”
楚焰氣息亂跳，劍骨裂痕仍在，可境界被硬生生拉回太虛初階。
薑依依撫火漓，凰焰穩定，呼吸平複。
“是青蓮在頂。”
星荼語的聲音從外圈傳來，冷冷的。
“你們看清楚了，這不是執筆者遺物……這是破筆。”
“破筆？那更好。能改境界，就能改命。”
“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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