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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個鐘頭過後,李伴峰在隨身居裡醒了過來。
“喂呀相公,適才可做了一場好夢?”
李伴峰搖頭道:“做了一場噩夢,夢到我被一堆蟲子吃了個乾淨。”
嗤嗤~
“喂呀相公,這不應該啊,遇到那個賤人都做了好夢,有的人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李伴峰坐在床邊問道:“你說的那個賤人,是那個姓馮的的姑娘?”
“小奴若是沒猜錯,相公應該是遇到了馮帶苦。”
“馮帶苦?這是什麼名字?”
唱機嗤嗤唱道:“這女子生來之時,給她家裡帶來一場劫難,因而遭到家人厭惡,給她起了這麼個難聽名字,
馮帶苦叫起來拗口,時間久了,有人管她叫馮口袋,這名字順耳得多,就一直叫下去了。”
“馮口袋?這不是更難聽了麼?”
嗤嗤~
“這名字算好聽了,又過了些年月,也不知以訛傳訛還是怎地,有人把口袋給念成了褲帶,人們後來都管她叫馮褲帶了。”
“褲帶?這還能忍?”
“能!該說不說,這賤人還是有氣量的,她認了褲帶這名字,還把她的地界改了名字,那裡原本叫口袋坎,後來改成了褲帶坎。”
褲帶坎……
褲帶坎!
“娘子,你說褲帶坎是她的地界?名字還是她給起的?”
“是呀!她是褲帶坎的地頭神,地頭神是什麼身份,相公總該知道的。”
地頭神!
這三個字在李伴峰的腦海裡來回縈繞。
那位馮姑娘是地頭神,褲帶坎的地頭神。
那藥王溝的姚老先生呢?
他也是地頭神?
藥王溝的地頭神?
邏輯上沒毛病,姚老先生是亡魂,地頭神也是亡魂。
馮姑娘是亡魂麼?
當時應該用金睛秋毫仔細看看。
李伴峰問唱機:“娘子,地頭神是什麼來曆?”
“小奴想不起來了。”
“好娘子,你就告訴我吧,我給你弄吃的去,鮮甜脆爽的魂魄,你要多少有多少。”李伴峰往唱機近前湊了湊。
“喂呀相公,小奴不是跟相公耍賴,小奴是真的想不起來,地頭神的來曆關係著內州,內州的事情小奴不願意想起。”
內州?
李伴峰聽到了一個新名詞。
“內州是什麼地方?”
“外有外州,內有內州,中間便是普羅州。”
“娘子,你且仔細說說這內州。”
“相公,小奴真的不願想起來。”
“娘子,你仔細想想,我一會就去買菜。”
“相公,你要逼著小奴去想,小奴也能想,可想起來就要發瘋。”
李伴峰淡然一笑:“瘋點無妨,誰還沒發過瘋呢。”
嗤嗤~
唱機的唱腔突然變慢了許多:“瘋了之後,可就未必認識相公了,相公,你當真要讓小奴去想麼?”
李伴峰沉默片刻,離唱機稍微遠了一點:“那就不勉強娘子了。”
哐啷啷啷~呔~
娘子的唱腔歡快了許多:“喂呀相公,話說回來,我記得你一直在綠水灣,怎麼會遇到馮帶苦這個賤人?”
李伴峰搖頭道:“我也不知曉,她說她受了傷。”
“喂呀,這卻奇怪,在綠水灣有幾個人能傷了她?難不成是被那叫花子打傷的?可她為什麼要跑到綠水灣來招惹那叫花子?”
綠水灣的叫花子?
綠水灣的主人?
他們打起來了?
這是為了爭地盤麼?
信息量太大,李伴峰越聽越茫然。
他突然想起一件東西,馮帶苦給他的東西,用竹葉包著那團血肉。
他從西裝口袋裡把血肉拿了出來:“這是馮帶苦給我的。”
呼哧~
一團蒸汽包裹著竹葉,感知了許久。
“這賤人長了不少本事,她做的封印,居然連我都感知不到,官人,你把這竹葉打開給小奴看看。”
李伴峰解開了竹葉上的草莖,露出了裡邊的那團血肉。
噠~噠~噠……呔~
鑼鼓家夥打了許久,唱機才開口:“小奴若是沒看錯,這是潘德海的血肉。”
李伴峰一臉茫然:“潘德海又是誰?”
“德修,世人稱其為德海先生,他也是地頭神,可他怎麼會和馮帶苦打起來?”
PS:褲帶坎的地頭神,為什麼會出現在綠水灣?
還在綠水灣和彆人打架?
這是不把綠水灣的扛把子放在眼裡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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