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重重的把自己的頭磕在了地磚上。
“皇帝陛下,您隻管說需要微臣乾什麼,哪怕是現在就把這條命送到您的手中,微臣都在所不惜。”
看著房玄齡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楊儼都快被他給逗笑了。
他笑著衝他搖了搖頭。
“我要你的命乾什麼?你的命難道能值那麼多兩真金白銀嗎?需要你做的事情是儘快的想方設法把他們從我這裡欺騙走的銀子給全部拿回來。”
楊儼衝著房玄齡擺了擺手。
“這些破皮無賴如果沒有把從國庫裡麵借出去的這些錢全部都投入到他們的生意當中,那麼你完全可以狀告他們欺騙。”
“雖然說因為你們寫了借條,並且上麵有時間的期限,後期你完全可以借助京城當中的衛兵,讓他們時刻對幾個人作出監視。”
“如果到期不還錢的話,那麼就直接加入到朝廷中,到時候抄家問斬,怎麼就沒有鐵血的手段把錢給拿回來呢?”
反正在這個年代,他們的法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很完善了。
對於這些欠錢不還的,因為沒有相當完備的法律的保護,並且處於這種時代當中。
他們當然有權利有義務把這些錢通過暴力的手段給要回來。
雖然說楊儼並不提倡,但是對付這些潑皮無賴,這種方法是最為好用和好使的。
聽到這些話的房玄齡抬頭看著楊儼,戰戰兢兢開口。
“可是我拿這麼大的一批資金白白的給了他們,在一年的運轉時間周期當中,如果是真正的投給了那些運轉良好的商戶,他們或許能夠給咱們一筆不菲的利息。”
“可是我們現在把錢借給了他們,那也就意味著他們將來很可能不會如期還錢,那麼這筆錢可能就是一筆爛賬了。”
房玄齡說到這裡頭越來越低,他無奈的輕輕歎了口氣。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來,他那個時候簡直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樣。
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理智的思維了。
不過楊儼並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繼續責備他。
“總之這之後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講,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夠強硬的用手段把錢從他們的手裡麵給要回來。有的話他們很可能會倒打一耙,到時候汙蔑咱們的銀行不講信譽。”
“一旦進展到了那樣的情況,我們接下來就有口難言,甚至我們的銀行生意也會受到影響的。”
“如果在這個時候大批量的商戶需要我們把錢全部都還回去,那甚至可以完全不顧利息,隻是要求他們的本金。”
楊儼說到這兒後麵就沒再繼續往下。
但是房玄齡立刻就明白了他後麵的話。
如果說那種情況之下,那麼國庫裡麵現存的經營可能完全不夠賠付的。
到時候他們的銀行的信譽就會徹底的倒塌,隻是因為這樣幾個小人物就倒塌,實在是讓人不服氣。
房玄齡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幾個巴掌,他怎麼就能夠輕信這些小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