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魔尊非無情!
小雨連綿不絕,街上也少有行人,溫酒找到竹之敬的時候,她已經倒在傾盆大雨中沒了呼吸,周圍滿地的雨水被鮮血染紅,遠遠就能看到她滿身的劍傷窟窿,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好的,後背那條長長的傷痕尤為顯眼,在雨水的浸泡下閒得極為猙獰。
溫酒向來柔和的笑眼此刻布滿了血絲和憤怒,快速走上前將血泊之中的竹之敬抱起來,對著身後的信步咬牙說道“查,不管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凶手!”
他要知道是誰這麼狠心殺了這麼單純的人,他要讓殺害竹之敬的凶手死無葬身之地!
溫酒抱著竹之敬回了溫家,叫來兩個丫環打來溫水將身上的血跡擦乾淨,重新換上衣服,還是竹之敬經常穿的紅衣。
明明以竹之敬這樣柔弱的性格不適合穿紅色,偏偏穿在她身上多了一份乖巧,少了一份妖嬈。
忽略竹之敬臉上被水浸泡得已經發白的傷口,整理一番後的竹之敬宛如熟睡中的嬰兒,像當初她在桃山上睡得那般靜謐甜美。
當初在桃山的時候,他隻三言兩句就騙的她乖乖地坐在那裡讓他畫,從開始的不敢動,到最後的呼呼大睡,就想一個沒有防備心的小孩。
也許在彆人眼裡,她可能很普通,很蠢很笨,會被一條狗嚇得掉進池裡,會莫名奇妙的自己扇自己耳光,會明明討厭他又不敢反抗。
在他溫酒眼裡看到的竹之敬是帶著光,不被凡塵所擾的仙女。
可如今,他的仙女就這樣沒了,在他還沒有贏得她芳心之前就這樣被無情的殺了!
早知道
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任由她回家。
早知道他說什麼也要將她保護好。
殺害她的凶手,他要他們統統陪葬!
輕輕撫摸上竹之敬的臉頰,輕聲低喃“小敬,我一定幫你報仇!”
他要報仇,等著幫她報仇後再好好安葬她。
溫酒時刻守在竹之敬身邊,被雨水浸泡過的傷口已經在開始潰爛,即使他用了最好的金瘡藥都無濟於事,隻希望信步能快點查到,實在不行,他下午親自去查。
墨非宿在房間陪著還沒醒來的祁清顏,慢條斯理的幫她整理碎發,心中卻異常煩躁,停下手中的動作出門,門外除了一具森森白骨,早沒了蠢貨的蹤影。
墨非宿的拳頭嘎吱作響,蠢貨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外人承受住他那一鞭子,還為了那無關緊要的人說要用自己的命去換彆人的命,更重要的是,她竟然真的說滾就滾了!
以為他會向上次那樣去找她?
想都彆想,不過是個卑賤的凡人,滾了就滾了,再想回來可就沒上次那麼容易了!
正要進門照看顏兒之際,許久未見的閻俞出現在庭院“尊主,屬下剛才路過大街時遇見一屍體躺在大街上無人管,想著帶回來安葬又怕尊主責罰,所以回來請示尊主。”
聞言墨非宿目光陰寒“閻俞,你最近是很閒,還是慈悲心泛濫?凡人的死活與你我何乾?街邊有屍體對這些凡人來說再正常不過,自會有官府之人處理,你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便可”
他不殺這些庸俗的凡人已經算仁慈義儘了,還妄想著幫一個凡人收屍?
“是屬下多管閒事了,屬下告退。”閻俞也發現自己有點多管閒事了,尊主何曾將凡人的性命看在眼裡過?
墨非宿抬眸仰望昏暗陰沉的天空,閻俞的話讓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閻俞向來不是愛多管閒事之人,能讓他專程來詢問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者說那人閻俞認識,他也認識。
某個答案呼之欲出,叫住要離開的閻俞“不要告訴本尊你說的是那個不識好歹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