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原身的記憶太多太龐雜了，陳元光並不是完整接收了全部，而是事件觸發後才會喚醒相關機製。
加上這具身體小時候就跟著父母離開家族所在片區生活，也沒有接受過完整的家族教育，因此對於很多冷門常識並不太了解。
陳元光發現原身記憶中，原身的父親倒是去獅城呆過一段時間，隻是回來後從來沒有在他麵前提起過去那邊做什麼。
通過這段記憶，陳元光猜陳家在那邊也有產業，隻能等後續再打探了。
陳元光感慨：“這就是AI的偉力，把人類管轄的區域壓縮到不足地球麵積的0.0%。”
施蕙蘭講起這些來倒是興致勃勃，她說：“是啊，你選的那個公共選修課的教授，薩瑪德之前就做過相關研究。
他認為AI對社會製度變革起到的作用是顛覆性的，之前不管是一戰、二戰還是三戰，甚至追溯到遠古時期，區域的社會製度是人決定的，群體性共識共同決定了製度。
而阿爾法出現後，它是靠武力和管理能力，讓大多數人或主動或被動接受它的管理。
AI強製讓AI的這套管理製度成為了人類的共識。”
現實世界中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陳元光從一名大學生和網絡作家成長成為了著名科學家和企業家，而在大馬的未來時空，他依然是個默默無聞的學生，在馬來亞大學蟄伏。
在馬來亞大學的食堂裡，陳元光和施蕙蘭周圍有其他同學，周遭卻隻能聽到他們兩個的聲音，其他聲音都被隱藏在座位周圍的消音裝置給屏蔽掉了。
現實世界裡常年衝浪的陳元光，大致知道大家對於社會製度形成的理解，有曆史論，有群體意識論，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像AI這種多少有點機械降神的味道了。
“我覺得這是因為AI的生產力優勢，對於人類管理社會造成了碾壓的優勢，所以人類管理的區域在AI麵前才會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把對生產力的追逐也看作是群體性意識的一部分，那麼阿爾法對人類的管理也能夠納入到之前的理論體係中來。”
施蕙蘭聽完後認真地看著陳元光：“沒想到你偏向於生產力決定論，這是很小眾的認知方向，也難怪你和薩瑪德能相處得來。”
老實說被萌妹盯著看，並且和伱認真交談，周圍除了你們兩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這種感覺還不錯。
讓陳元光隱藏許久的表達欲被重新激活。
“如果不是解決了能源問題和勞動力來源問題，人類社會也不會迎來現在的黃金時期。”陳元光說：“所以會偏向於這種觀點不是很正常嗎？”
施蕙蘭說：“如果論生產力總量的話倒也沒錯，但是這些生產力裡的絕大部分都被阿爾法操控，操控他們去哪裡，用到哪裡。
人類免費獲得的是很少的一部分。
而且都新曆年了，大部分人還是在用電腦和手機，無非是實體屏幕變成了虛擬屏幕，手機變成了手表，表現形式變了本質沒有變。
隻有少數人能夠買得起虛擬頭盔，虛擬頭盔裡的遊戲大部分還是來自三戰以前。”
陳元光和施蕙蘭打了這麼久交道，如果說薩瑪德是阿爾法的反對者，那麼施蕙蘭就是中立態度，不認為阿爾法是救世主也不認為阿爾法的出現是壞事。
她能站在相對客觀的角度來講述現實，不像薩瑪德老是帶有濃重的個人情感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