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客房的門，熒順手打開暖黃色的壁燈，柔和的光暈驅散了室內的清冷。空將備用被褥放在木質地板上，笑著對魈說：“委屈你今晚打地鋪了，等明天我收拾出多餘的房間。”
魈搖搖頭，黃金色的眼眸掃過簡約的陳設：“無妨，比起荻花洲的風雨，此處已是安逸之地。”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牆上掛著的眾人合照上，“方才宴席上眾人提及的使命與戰鬥……能否告知一二？”
熒盤腿坐在床上，興致勃勃地翻開手機相冊：“先從馬嘉祺開始！他擁有心靈感應的能力，能讀取敵人思維，還能發動精神衝擊。上次在永凍之門，要不是他乾擾神秘人的意識，我們根本撐不到最後。”她翻出一張戰鬥時的抓拍，畫麵裡馬嘉祺額角帶血卻目光如炬。
“丁程鑫的火焰異能最霸道，”空補充道，調出一段視頻，畫麵中丁程鑫雙手高舉，漫天火雨傾瀉而下，“但他最近在嘗試將火焰與寒氣融合，你看——”視頻切換成熾焰穀的戰鬥片段，炎爆冰炸開的瞬間，魈微微眯起眼睛。
“嚴浩翔能操控金屬，”熒滑動屏幕，“上次對抗教團的機械傀儡，他把敵人的武器都熔成了鐵水！還有劉耀文，看著大大咧咧，關鍵時刻超靠譜，他的強化異能能讓力量和速度暴增。”
魈凝視著屏幕裡眾人浴血奮戰的畫麵，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和璞鳶的槍柄：“如此複雜的能力體係……你們如何做到默契配合？”
“靠磨合，也靠信任。”空的聲音低沉下來，“還記得在古堡那次，賀峻霖的聲波被機關反彈，宋亞軒想都沒想就用身體擋在他前麵。從那以後，我們就知道，為了彼此，大家都能豁出性命。”
熒突然想起什麼，翻出一張照片：照片裡張真源站在風眼中心，操控颶風將眾人托起，左奇涵在下方釋放雷電，形成交錯的防禦網。“張真源的風係異能能製造屏障和漩渦，左奇涵的雷電能麻痹敵人。他們倆一個守護一個進攻，堪稱最佳搭檔。”
“蘇新皓和朱誌鑫的劍術也不容小覷，”空調出一段雙劍合璧的視頻，劍光閃爍間，怪物的黑霧被切割成碎片，“童禹坤的血脈封印術能壓製敵人，穆祉丞擅長布置結界，姚昱辰的遠程攻擊又快又準。”
魈沉默許久，輕聲道：“在提瓦特，我習慣獨自戰鬥。即便與「仙眾夜叉」並肩，也多是各司其職。這般緊密的協作……”他沒說完的話在空氣中流淌，帶著一絲向往與困惑。
熒突然狡黠地眨眨眼：“對了！還沒介紹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戰績’呢！”她點開地圖軟件，標記出古堡、遺跡、熾焰穀的位置，“最開始我們被困在神秘古堡，機關一個比一個凶險，結果發現那是教團的試驗場。後來在遺跡裡拿到了能增幅異能的水晶，熾焰穀……”她的聲音突然哽咽，“要不是艾維斯先生犧牲自己，我們根本阻止不了永凍之門的儀式。”
空伸手攬住妹妹的肩膀，接著說：“這些經曆讓我們明白，單打獨鬥永遠敵不過團結。就像你之前對抗業障，若能有人分擔……”他的話戛然而止，意識到觸碰到了敏感話題。
魈卻意外地沒有回避，目光落在窗外搖曳的樹影上：“在荻花洲的無數個夜晚，我聽著妖邪的嘶吼，看著業障侵蝕同伴的意識……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與他人並肩。”他轉頭看向兄妹倆，金瞳中泛起微光，“謝謝你們，讓我看到另一種可能。”
熒突然打了個哈欠，困意湧上來：“明天再繼續聊吧！說起來，你在璃月從來不睡覺，今晚可得好好體驗一下！”她躺下後，又探出頭叮囑：“被子夠不夠厚？要不要我再拿一條？”
“不必。”魈望著床上翻來覆去的熒和已經發出輕微鼾聲的空，小心翼翼地躺進被褥。陌生的柔軟包裹著身體，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蟲鳴，不同於荻花洲的陰森，這裡的夜充滿人間煙火氣。
當月光爬上窗欞，魈終於合上雙眼。夢境中，他不再孤身一人麵對業障，而是與一群陌生卻親切的身影並肩而立。他們的武器交織出光芒，驅散了籠罩千年的黑暗。
晨光中的書信與牽掛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皓月已經在廚房忙碌開來。案板上整齊碼著切好的蔬菜，砂鍋裡的米粥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米香。她忽然想起昨晚熒提到魈喜歡杏仁豆腐，便又取出杏仁、牛奶和糖，動作嫻熟地開始製作。
“早啊皓月姐！”姚昱辰揉著惺忪的睡眼走進廚房，鼻尖動了動，“好香！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皮蛋瘦肉粥、煎餃，還有……”皓月笑著指了指剛放入冰箱冷藏的杏仁豆腐，“熒說昨晚新來的朋友喜歡這個，特意做的。”
與此同時，客房內，熒翻了個身，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臉上，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魈已經坐在窗邊，背對著晨光，金鵬袖擺隨著呼吸輕輕晃動。“魈？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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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聞聲轉頭，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習慣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還在熟睡的空，“昨夜聽你們講述經曆，我……輾轉難眠。”
這時空也被說話聲吵醒，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說起來，昨晚光顧著介紹這邊的事，都沒問你稻妻的情況。萬葉和五郎還好嗎？還有雷電將軍和神子，影有沒有多出門走走？”
魈思索片刻道：“楓原萬葉仍在稻妻各地遊曆，前些日子聽聞他在離島幫助漁民對抗海亂鬼；五郎在海隻島協助珊瑚宮心海處理政務；雷電將軍……”他罕見地露出一絲笑意，“八重神子時常拉她去「八重堂」參加簽售會，聽說鬨出不少趣事。”
正說著，樓下傳來劉耀文的大嗓門：“開飯啦開飯啦！皓月姐做的煎餃香得我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三人下樓時，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熱氣騰騰的米粥、金黃酥脆的煎餃，還有一盤點綴著櫻桃的杏仁豆腐格外顯眼。
“快來嘗嘗！”皓月招呼道，將碗筷遞給眾人，目光落在魈身上，“熒說你喜歡杏仁豆腐，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魈微微一怔，看著碗中細膩的豆腐，喉結動了動：“多謝。”他嘗了一小口，熟悉的甜味在舌尖散開，想起在璃月時，望舒客棧的老板娘也會偶爾為他準備。
飯桌上，眾人一邊吃一邊閒聊。宋亞軒好奇地問：“魈哥，蒙德的風車是不是真的會唱歌？”
“蒙德的風的確蘊含魔力，”魈放下碗筷，“風神像下常有吟遊詩人彈唱，若是恰逢風大的日子，風聲與歌聲交織，宛如天籟。”
“還有還有！”賀峻霖湊過來，“璃月的「逐月節」是不是特彆熱鬨？聽說會放好多霄燈！”
“逐月節時，璃月港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都會製作月餅。”魈回憶起漫天飛舞的霄燈，眼中難得露出柔和的神色，“人們將心願寫在燈上，看著它們冉冉升空，場麵極為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