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回廊的藤蔓門在身後緩緩閉合時,正午的陽光已將大巴紮的石板曬得發燙。納西妲揮著小手告彆,發間的吉祥具書泛著微光:"記得回來吃帕蒂沙蘭餅呀~"艾爾海森抱著找回的論文目不斜視,卡維則追在眾人身後推銷他的"露天廚房設計稿",直到賽諾用"學術仲裁"的眼神將他逼退。
"終於擺脫那對冤家了。"凱亞晃著重新灌滿的酒壺從巷口走出,冰藍色眼瞳映著眾人身後的煙塵,"剛才在酒坊遇到個老熟人,說化城郭方向飄起了奇怪的煙霧……"
提納裡的耳朵瞬間繃緊:"奇怪的煙霧?難道是汪俊熙他們又把藥圃點著了?"
眾人加快腳步,遠遠就看見化城郭的石屋上方飄著一縷灰黃色的煙。阿貝多取出望遠鏡觀察,銀發在風中微動:"像是灶台的炊煙,不過成分裡混著……帕蒂沙蘭花瓣和薄荷葉子?"
"肯定是張桂源在瞎搞!"嚴浩翔一拍手,"上次在稻妻他就把海靈芝放進飯團裡!"
推開化城郭的木門時,一股混合著焦糊與奇異甜香的氣息撲麵而來。廚房裡,汪俊熙正踮腳夠吊櫃裡的糖罐,左奇涵舉著鍋鏟"指揮",張桂源則往灶台裡塞著不知名的草藥:"多加點香辛料,提納裡說這能去腥!"
"你們在乾什麼?!"馬嘉祺的聲音從院子傳來,他手裡拎著剛采摘的蘑菇,額角青筋直跳,"我讓你們淘米,不是把須彌薔薇花瓣放進鍋裡!"
"可是煮飯太單調了嘛~"楊博文舉著沾滿紫色汁液的木勺,"左奇涵說這樣煮出來的飯會有花香!"
陳奕恒躲在水缸後,手裡還攥著半塊烤焦的麵餅:"真的很香……就是有點苦……"
迪盧克走到灶台前,用指尖戳了戳鍋底的黑炭:"你們把提納裡曬的苦肉果乾也放進去了?"
"呃……"張桂源撓頭,"看錯了,還以為是蜜棗……"
提納裡衝進廚房,看到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藥草架,尾巴尖氣得直抖:"我的清心草!還有帕蒂沙蘭的根莖!你們怎麼能用來煮飯?!"
"彆生氣嘛提納裡先生。"熒連忙遞過水杯,"他們也是想幫忙……"
"幫忙把廚房變成煉金工坊?"阿貝多看著灶台上混亂的材料,忽然笑了,"不過這個嘗試很有趣,苦味根莖與甜味花瓣的化學反應……"
"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馬嘉祺無奈地歎氣,"我來重新做,你們都出去等著!"
少年們蔫蔫地退到院子裡。凱亞靠在椰棗樹下喝酒,賽索斯則在廊下研究著智慧回廊找回的古籍,迪盧克默默收拾著散落的鍋碗瓢盆。阿貝多拿起張桂源剩下的"實驗麵餅",指尖閃過煉金光芒:"麵粉、雞蛋、須彌薔薇花瓣……還有微量的蕈獸孢子?"
"是我不小心掉進去的……"楊博文小聲承認。
"意外的組合。"阿貝多將麵餅碾碎,放在掌心觀察,"薔薇的澀味被孢子的鮮味中和,焦糊的外殼反而增加了口感層次。"
"阿貝多先生,你該不會覺得這東西能吃吧?"皓月看著那團黑炭,忍不住皺眉。
"作為煉金材料或許有用。"阿貝多掏出筆記記錄,"比如……製作能吸引蕈獸的誘餌?"
"還是讓我來做飯吧。"馬嘉祺係上圍裙,從儲物袋裡取出稻妻帶來的米,"須彌的香料太多,簡單煮個菌菇粥好了。"
丁程鑫主動幫忙洗蘑菇:"我來切帕蒂沙蘭,這個煮粥應該很甜。"
宋亞軒則小心翼翼地往灶台裡添柴:"馬哥,火要多大?上次在稻妻我把鍋燒穿了……"
"小火慢燉。"馬嘉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這次不會讓你負責掌勺了。"
廚房裡漸漸飄出正常的飯香。阿貝多靠在門框上,看著馬嘉祺專注攪粥的側影,忽然合上了煉金術筆記。皓月注意到他的動作:"阿貝多先生不研究了嗎?"
"偶爾暫停也不錯。"阿貝多望著院子裡打鬨的少年們,左奇涵正試圖用草葉給賽諾的耳墜編花環,凱亞在教汪俊熙玩"猜硬幣"的把戲,迪盧克則被張桂源纏著問"晨曦酒莊的葡萄能不能在須彌種活","比起研究元素轉化,觀察人類的‘情感化學反應’或許更有趣。"
"情感化學反應?"皓月好奇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