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園的琉璃燈在午夜漸次暗下,唯有齒輪噴泉仍在低聲吟唱。客房區的走廊鋪著水元素符文地磚,每一步踏下都泛起微弱藍光。馬嘉祺輕輕關上最後一間房門,丁程鑫抱著枕頭打哈欠:"劉耀文還在念叨熒光果凍,再聊下去我要把他丟進噴泉了。"
"讓他折騰吧,明天有的是新奇事看。"宋亞軒揉著眼睛,發梢還沾著噴泉的水珠,"張真源說明天要去看機械法庭,會不會像戲劇一樣?"
"快睡吧,小戲迷。"張真源笑著推他進房,嚴浩翔和賀峻霖的鼾聲已從隔壁傳來。朱誌鑫抱著速寫本蜷在沙發上,蘇新皓替他蓋上薄毯時,發現畫的全是楓丹機械鳥。
皓月躺在柔軟的水紋床單上,卻毫無睡意。每到新地方,陌生的氣息總會讓神經緊繃——即使阿貝多改良的琉璃百合胸針正散發著安神的甜香。她悄悄起身,披上外套走向露台,卻在經過阿貝多房間時頓住了腳步。
門縫裡透出暖黃的燈光,伴隨著低沉的交談聲。萊歐斯利的灰藍色眼眸在光影中格外清晰,他倚著窗台,指間夾著一枚水元素結晶:"原始胎海之水的波動越來越頻繁,納維萊特在法庭地下發現了新的裂隙。"
"裂隙裡有什麼?"阿貝多的聲音帶著煉金術士特有的冷靜,月光勾勒出他低頭記錄的側影,銀發垂落遮住了眼。
"和坎瑞亞古籍裡描述的‘深淵之鱗’一樣的物質。"萊歐斯利將結晶放在桌上,水紋在表麵扭曲成猙獰的鱗片圖案,"芙寧娜說這是‘天理的玩笑’,但納維萊特……他聽到了深海的歌聲。"
皓月下意識屏住呼吸,指尖攥緊了門沿。忽然間,一股熟悉的眩暈感猛地襲來——比在須彌中導眠香時更猛烈,像有無數根細針同時刺入太陽穴。她踉蹌著後退,後背撞在冰冷的牆壁上,琉璃百合胸針突然爆發出刺眼的藍光!
"怎麼回事?"萊歐斯利立刻轉身,灰藍色眼眸鎖定門外的動靜。阿貝多幾乎同時拉開房門,卻見皓月滑倒在地,嘴角滲出一絲鮮血,星銀胸針的紋路正瘋狂閃爍,像即將碎裂的鏡麵。
"皓月!"阿貝多立刻蹲下身,指尖按上她的後頸,煉金術的微光滲入皮膚卻被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彈開,"精神力紊亂!星銀屏障在反噬!"
萊歐斯利皺眉觀察著胸針:"她體內有不屬於提瓦特的能量波動……像是被強行注入了深淵之力?"
"不可能。"阿貝多否決,掌心覆上皓月的額頭,星銀礦的涼意與她皮膚的高熱形成反差,"在須彌時她接觸過深淵詠歎調的餘波,但我用星銀礦做了徹底淨化……除非……"
他猛地抬頭,看向萊歐斯利手中的水元素結晶——那些扭曲的深淵鱗片圖案,此刻正與皓月胸針的藍光產生詭異的共鳴!
"是原始胎海之水的深淵汙染!"阿貝多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她的身體在排斥這種能量,但星銀屏障錯誤地將其識彆為保護對象,導致能量回路過載!"
皓月艱難地睜開眼,視線裡的阿貝多和萊歐斯利重影晃動:"頭……好痛……像有東西在裡麵……敲鼓……"她咳了一聲,嘴角的血跡又多了些。
"必須立刻切斷共鳴。"萊歐斯利當機立斷,取出一枚刻著水紋的金屬片按在結晶上,"這是梅洛彼得堡的能量中和器,能暫時屏蔽深淵波動。"
結晶的鱗片圖案果然漸漸淡去。阿貝多趁機取出煉金筆,在皓月掌心快速畫下安撫法陣:"引導法陣的暖流,把體內的紊亂能量排出來。"
暖流剛蔓延到手臂,皓月卻突然劇烈顫抖起來,星銀胸針發出刺耳的嗡鳴,一道銀色光刃猛地射出,將旁邊的花瓶劈成兩半!
"糟了!星銀礦失控了!"阿貝多立刻用煉金術屏障包裹住她,"萊歐斯利先生,幫我壓製她的元素力!"
萊歐斯利點頭,雙手結印,柔和的水元素力化作繩索纏繞住皓月的手腕:"她體內的水元素力異常活躍,像是在呼應某種深海召喚……"
"深海召喚?"阿貝多的心猛地一沉,想起萊歐斯利剛才說的"深海歌聲","難道原始胎海之水的汙染,激活了她血脈裡的某種……"
他不敢再想下去,指尖凝聚出最精純的光元素力,小心翼翼地注入皓月體內:"聽著,皓月,跟著我的光走,把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推出去。"
皓月的意識在劇痛中沉浮,仿佛置身於冰冷的深海。耳邊有無數細碎的聲音在吟唱,眼前閃過模糊的畫麵——坎瑞亞的廢墟、深淵的黑日、還有一個戴著麵具的人對她說:"你是容器,是鑰匙……"
"不……不是……"她喃喃自語,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是皓月……來自……"
"對,你是皓月。"阿貝多的聲音像燈塔穿透迷霧,"記住這個感覺,用它擊碎那些雜音。"
他掌心的光元素力突然變得灼熱,與星銀胸針的寒氣碰撞,產生奇妙的中和反應。皓月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哢嚓"一聲碎裂了,一直困擾她的眩暈感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脫力的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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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阿貝多鬆開手,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星銀胸針的紋路終於恢複了平靜,隻是原本璀璨的銀色變得有些暗淡,像蒙了層灰。
萊歐斯利收回水元素力,灰藍色眼眸看向阿貝多:"她的身體裡藏著秘密,而且與深淵和原始胎海都有關聯。"兩位旅行者去到她的世界肯定不是什麼巧合。
"我會查清楚。"阿貝多將皓月打橫抱起,她的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呼吸漸漸平穩,"但現在,先讓她休息。"
他抱著皓月走向隔壁客房,萊歐斯利跟在身後,手裡的水元素結晶又開始泛起微弱的鱗片圖案:"看來楓丹的麻煩,比我們想的更大。"
"麻煩總是接踵而至。"阿貝多推開門,將皓月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但至少,我們還有彼此。"
萊歐斯利看著他替皓月整理碎發的動作,灰藍色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沒想到蒙德的煉金術師,也會有‘優先照顧同伴’的時候。"
"人總是會變的。"阿貝多輕聲說,指尖拂過皓月蒼白的臉頰,"尤其是在遇到一群……把‘麻煩’變成‘驚喜’的家夥之後。"
萊歐斯利沒有再說話,隻是將中和器放在床頭櫃上,轉身離開。房門輕輕合上,阿貝多坐在床邊,看著皓月沉睡的側臉,眉頭緊鎖。星銀胸針的異常反噬、原始胎海之水的深淵汙染、皓月體內潛藏的未知血脈……無數線索交織成謎,指向一個令人不安的未來。
他取出煉金術筆記,卻沒有記錄任何公式或理論。隻在空白頁寫下一行字:"無論她是誰,來自何方,我會確保……她不會被深淵的黑暗吞噬。"
窗外,楓丹的海麵泛起詭異的紅光,那是原始胎海之水在午夜的躁動。但在靜水園的客房裡,阿貝多守在皓月床邊,銀發在月光下泛著堅定的光澤。星銀胸針雖然暗淡,卻依然佩戴在她胸口,像一顆不肯熄滅的星,守護著沉睡的少女,也守護著旅者們尚未知曉的命運。而隔壁房間,少年們的鼾聲均勻響起,對今夜的驚險一無所知,他們隻等著黎明到來,去探索楓丹更多的奇妙與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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