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望舒客棧被晨曦染成暖金色時,阿貝多正坐在窗邊研磨星銀礦粉。昨夜皓月突發的元素紊亂讓他徹夜未眠,掌心的星銀胸針殘骸泛著暗淡光澤——胸針內部的導力紋路已在強製啟動時崩裂,如同蛛網般蔓延的裂痕裡,還殘留著幾縷不屬於提瓦特大陸的元素波動。
“阿貝多先生,您沒睡嗎?”馬嘉祺端著熱牛奶推門而入,見他眼下的青黑不由皺眉,“皓月她……”
“還在睡。”阿貝多將礦粉收入玻璃瓶,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她體內的元素力像是被什麼東西‘喚醒’了,昨晚的反噬隻是初兆。”他頓了頓,目光投向窗外層岩巨淵的方向,“我懷疑和她上次在層岩接觸到的‘深淵遺物’有關。”
這時,熒抱著疊好的繃帶走進來:“鐘離先生讓香菱送來了清心粥,說對調理元素紊亂有幫助。還有……”她遞過一張折好的紙條,“這是魈大人留在你門口的,說或許對你有幫助。”
阿貝多展開紙條,上麵是幾行蒼勁的字跡:“層岩深處,星銀礦脈與深淵裂隙交彙處,曾有異類元素滲出。小心‘祂’的回響。”他指尖微顫,忽然想起某次在蒙德圖書館讀到的古籍——記載著千年前深淵入侵時,曾有未知元素汙染大地,連星銀礦這種極穩定的煉金材料都會產生“共鳴暴走”。
“看來得去趟層岩巨淵了。”空背著劍袋走進來,腰間的神之眼微微發亮,“剛才凱瑟琳說有冒險家在層岩入口失蹤,委托報酬是摩拉——正好順路調查。”
“我也去!”朱誌鑫抱著長槍衝進來,蘇新皓跟在後麵調試護摩之杖:“昨天賺的摩拉剛夠買岩抗藥劑,可不能浪費!”鄧佳鑫則舉著裝滿應急食品的背包:“我做了日落莓莓茶和蜜醬胡蘿卜煎肉,路上吃!”
“等等,皓月怎麼辦?”宋亞軒望著床上仍在沉睡的女孩,眼神擔憂。阿貝多沉默片刻,從畫箱裡取出一支特製的畫筆:“我會在她體內設下元素錨點,若有異常會立刻感知。你們先去層岩,我處理完這裡就來。”
層岩巨淵的入口籠罩在永恒的暮色中。巨大的石柱上刻著斑駁的符文,那是千年前岩王帝君鎮壓深淵的痕跡。穆祉丞望著幽深的礦洞,忍不住攥緊了姚昱辰的手:“這裡……比絕雲間還陰森。”
“怕什麼,有我們呢!”劉耀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卻被突然響起的風聲嚇了一跳。張真源舉起岩元素燈,光線刺破黑暗,照亮洞壁上流淌的幽藍礦脈——那是蘊含濃鬱岩元素的星銀礦。
“快看!”嚴浩翔指著前方岩壁,“那些劃痕像是……利爪留下的?”眾人湊近一看,岩壁上果然布滿深可見骨的爪痕,邊緣還殘留著黑色黏液。空用神之眼掃描,眉頭緊鎖:“是深淵魔物的氣息,而且……很新鮮。”
他們沿著礦道深入,越往下走,空氣中的元素紊亂感越強烈。童禹坤突然捂住頭:“呃……頭有點暈。”左航連忙扶住他,卻發現自己指尖的水元素力正不受控製地暴走。張極的風元素燈突然炸裂,碎片四濺,驚起一群棲息在洞頂的熒光鰍鰍。
“小心!”空拔劍斬開襲來的深淵法師,冰藍色的護盾在他劍下碎裂。鄧佳鑫立刻用弓箭瞄準,箭矢卻在半空中突然轉向,險些射中蘇新皓。“元素力被乾擾了!”熒開啟護盾,卻發現岩元素力在體內橫衝直撞,“這裡的地脈好像……被汙染了!”
混亂中,朱誌鑫突然看到礦道深處閃過一道銀光。他追過去,卻見岩壁縫隙裡嵌著一枚扭曲的星銀胸針——和皓月佩戴的那枚極其相似,隻是表麵刻著繁複的深淵花紋。他剛想觸碰,胸針突然爆發出黑氣,纏繞住他的手腕!
“啊!”朱誌鑫痛呼出聲,手腕上浮現出詭異的黑色紋路。蘇新皓立刻用護摩之杖劈向胸針,火焰卻被黑氣吞噬。阿貝多的聲音突然從通訊裝置裡響起:“彆碰那東西!是深淵汙染的星銀共鳴體!”
話音未落,整個礦道劇烈震動。岩壁滲出黑色液體,凝聚成巨大的深淵使徒。空揮劍斬出風輪三立,卻被使徒的觸手纏住;熒召喚出荒星,石塊卻在接觸黑氣的瞬間崩解。馬嘉祺拉著宋亞軒後退,卻發現來時的路已被落石堵住。
“這樣下去不行!”張真源撐起岩元素護盾,卻見護盾上迅速爬滿裂紋,“阿貝多先生,您到哪了?”
“快到了!”通訊裝置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聽著,那些星銀胸針是深淵用來‘標記’元素適格者的誘餌!皓月體內的異常波動,就是因為接觸過類似物品!”阿貝多的聲音突然一頓,“等等……你們附近有強烈的元素反應!”
就在此時,朱誌鑫手腕上的黑紋突然發光,與深淵使徒胸口的核心產生共鳴。使徒發出刺耳的尖嘯,舉起巨爪砸向眾人。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從天而降——鐘離手持貫虹之槊穩穩落地,槍尖劃過之處,黑氣如冰雪般消融。
“鐘離先生!”眾人驚呼。鐘離看了眼朱誌鑫手腕的黑紋,眼中閃過一絲冷冽:“深淵的‘回響儀式’……看來他們想在層岩重現千年前的悲劇。”他揮動長槊,岩元素力在礦道中奔湧,凝成巨大的岩槍貫穿使徒核心。黑氣消散的瞬間,朱誌鑫手腕的紋路也隨之褪去,隻留下一片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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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鐘離先生!”空喘著氣抱拳。鐘離卻看向礦道深處:“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麵。阿貝多,你感知到了嗎?”
“嗯。”阿貝多的聲音從洞口傳來,他背著畫箱快步走進來,目光落在那枚扭曲的星銀胸針上,“深淵正在利用星銀礦脈傳導汙染,而皓月……可能是他們選中的‘共鳴容器’。”他蹲下身,用畫筆在胸針周圍繪製法陣,銀光閃過,胸針化作齏粉,“這種技術,和我在坎瑞亞遺跡見過的‘深淵煉金術’如出一轍。”
眾人聽得心驚肉跳。姚昱辰小聲問:“那皓月她……”
“暫時安全。”阿貝多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但我們必須找到深淵的‘共鳴源’,否則她體內的元素力早晚會被徹底汙染。”他看向鐘離,“帝君,層岩深處是否有……”
“有。”鐘離打斷他,目光投向更幽深的礦道,“千年前我封印深淵裂隙時,曾用星銀巨柱鎮住‘汙染源頭’。看來現在,那東西醒了。”
礦道儘頭,一座巨大的星銀祭壇在幽光中浮現。祭壇中央插著一柄斷劍,劍身纏繞著漆黑的霧氣,正是當年深淵領主刺入大地的“災厄之劍”。劍刃周圍,無數星銀胸針懸浮旋轉,每一枚都連接著某個未知的“適格者”——包括遠在望舒客棧的皓月。
“找到它了。”阿貝多瞳孔微縮,畫箱裡的星銀礦粉自發飛舞,與祭壇產生共鳴,“這些胸針構成了共鳴網絡,而斷劍就是‘源頭’。”
鐘離握緊貫虹之槊:“要摧毀它,必須同時切斷所有共鳴鏈接。但現在……”他看向朱誌鑫,“至少有一枚鏈接還在活躍。”
“我去切斷!”朱誌鑫提起長槍,蘇新皓立刻跟上:“我陪你!”鄧佳鑫舉起弓箭:“我負責掩護!”馬嘉祺和張真源對視一眼,同時開啟岩元素護盾:“我們殿後!”
阿貝多迅速繪製出共鳴阻斷法陣:“聽我指令,鐘離先生用岩槍封印斷劍,空和熒負責破壞祭壇結構,其他人……”他話音未落,祭壇突然爆發出強光,所有星銀胸針同時亮起,形成一張巨大的元素網絡!
“不好!他們要啟動儀式了!”空揮劍斬向網絡,卻被彈飛出去。熒召喚出全部荒星,卻見石塊在接觸網絡的瞬間被染成黑色。鐘離將貫虹之槊插入地麵,岩元素巨柱拔地而起,卻隻能暫時困住斷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嚴浩翔看著越來越亮的胸針,突然想起什麼,“阿貝多先生,星銀不是能傳導元素嗎?如果我們用純淨的星銀力對衝……”
“有道理!”阿貝多眼睛一亮,從畫箱裡取出所有星銀材料,“空,用風元素托起這些礦粉!熒,注入岩元素力結晶!”
空與熒立刻照做。星銀礦粉在風中飛舞,被熒的岩元素力凝成無數細針,如暴雨般射向共鳴網絡。阿貝多同時啟動阻斷法陣,銀色光芒與黑色霧氣劇烈碰撞,發出刺耳的尖鳴。
“就是現在!”鐘離猛地抽出貫虹之槊,岩槍帶著萬鈞之力擊碎斷劍。失去源頭的共鳴網絡瞬間崩潰,懸浮的星銀胸針紛紛炸裂,化作無害的光點消散。朱誌鑫手腕的最後一絲黑氣也隨之湮滅。
礦道恢複寂靜,隻有星銀礦脈的幽光靜靜流淌。阿貝多癱坐在地,額角滲出冷汗:“幸好……趕上了。”
鐘離走到斷劍殘骸前,指尖拂過劍刃上的深淵花紋:“此劍雖碎,深淵的野心未死。”他看向眾人,“你們體內的元素力尚未完全穩定,以後切勿輕易靠近深淵汙染區。”
“我們知道了。”馬嘉祺扶著朱誌鑫,後者還有些虛弱,卻勉強笑了笑,“下次一定先看攻略。”
返回望舒客棧時,皓月已經醒來。她坐在窗邊,手裡捧著阿貝多新做的星銀吊墜——這次沒有複雜的防禦法陣,隻是一枚刻著風車菊的普通飾品。
“感覺怎麼樣?”阿貝多伸手探她的額頭,元素錨點顯示她體內的紊亂已完全平息。皓月搖搖頭,將吊墜掛在頸間:“好多了。剛才做了個夢,夢見好多星星在跳舞。”
眾人圍坐在她床邊,七嘴八舌地講述層岩的經曆。當聽到朱誌鑫差點被深淵胸針控製時,宋亞軒嚇得捂住嘴:“太危險了!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行動了!”
“就是就是!”賀峻霖使勁點頭,“下次去層岩,我要帶十瓶應急食品!”
嚴浩翔掏出小本本:“我算了下,這次委托賺的摩拉夠買十套甲級寶玨了!”劉耀文立刻舉手:“我要換把新長槍!”
阿貝多看著鬨成一團的眾人,嘴角終於揚起笑意。他走到窗邊,望著層岩巨淵的方向——那裡的星銀礦脈仍在靜靜沉睡,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但他知道,深淵的陰影從未遠離,而這群來自異世的少年少女,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提瓦特大陸波瀾壯闊的史詩中,一抹最意想不到的亮色。
窗外,璃月港的商船正鳴笛起航,海鷗的叫聲穿透雲層。皓月撫摸著胸前的風車菊吊墜,忽然輕聲說:“下次,我想自己去放一次魚燈。”
“好啊!”熒立刻響應,“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
夕陽將望舒客棧染成金色,餐桌旁的笑聲再次響起。阿貝多拿起畫筆,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描繪風景,而是在畫紙上落下第一筆——他想記下這個瞬間:少年們爭搶著最後一塊甜甜花釀雞,鐘離先生不知何時坐在了角落,正對著茶杯裡的倒影微笑,而窗外的層岩巨淵,在暮色中沉默如謎,等待著下一次被揭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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