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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裡的荊棘(番外篇)(1 / 2)

夜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壓在不卜廬的瓦簷上。守在榻邊的宋亞軒抵不住倦意,趴在床沿淺淺睡去,呼吸拂過皓月露在被外的手腕,帶著午後桂花粥的甜香。窗外的蟲鳴忽然停了,隻有藥爐裡殘留的藥渣偶爾發出細碎的劈啪聲,像誰在暗處數著心跳。

一隻戴著黑手套的手悄然推開虛掩的窗,鐵製的窗閂發出幾乎聽不見的吱呀聲。黑影裹著夜霧滑進來,靴底沾著的泥點落在青磚地上,暈開小小的深色印記。他盯著榻上的人看了片刻,銀白的發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呼吸輕得像羽毛——複活術的反噬讓她連昏睡時都透著脆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黑影從懷裡掏出塊浸透乙醚的手帕,屏住呼吸湊過去。皓月的睫毛忽然顫了顫,似乎察覺到什麼,剛要睜開眼,手帕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的身體猛地繃緊,手指徒勞地抓撓著空氣,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欠奉,不過幾息光景,掙紮就軟了下去,徹底陷入昏迷。

黑影扛起她時動作粗魯,撞到了床頭的藥碗,青瓷碗在地上摔得粉碎,藥汁濺在宋亞軒的手背上。他猛地驚醒,看見那抹黑影正從窗口翻出去,皓月銀白的發絲垂在黑影肩頭,像條斷裂的月光。

“放下她!”宋亞軒的喊聲劈碎了夜的寂靜,他撲過去時隻抓住一片虛空,窗外已隻剩晃動的樹影。

外間的燈瞬間亮起,馬嘉祺和丁程鑫撞開房門衝進來,看到地上的碎碗和空榻,臉色瞬間慘白。“追!”馬嘉祺的聲音帶著冰碴,抓起牆邊的長刀就往外衝,劉耀文扛著木樁緊隨其後,木柱砸在石板路上發出咚咚巨響,驚得巷子裡的夜貓四散奔逃。

黑影扛著皓月鑽進璃月港錯綜複雜的小巷,腳步飛快如鬼魅。皓月的頭隨著他的動作晃蕩,額角撞到牆根的石塊,滲出血珠,順著臉頰滑進衣領。她在昏迷中蹙緊眉頭,嘴角溢出一絲極輕的痛哼,卻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不知跑了多久,黑影鑽進一間廢棄的倉庫,推開暗門走進地下密室。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石壁上掛著生鏽的鐵鏈,角落裡堆著沾血的鞭子和烙鐵。他把皓月扔在冰冷的石地上,鐵鏈嘩啦一聲纏上她的腳踝,鎖扣哢嗒鎖死時,她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像是做了噩夢。

“醒了就省得我動手了。”黑影摘下麵罩,露出張布滿刀疤的臉,正是天衡山那群黑衣人的頭目,本該被千岩軍關押,不知怎地逃了出來。他踢了踢皓月的腿,“沒想到吧?你用複活術救回來的人,轉頭就把我們的藏身地賣給了七星,這筆賬,可得好好算算。”

皓月在冰冷的石地上慢慢睜眼,眩暈和虛弱像潮水般湧來,喉嚨裡又腥又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剛想撐起身,就被頭目一腳踩在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不知道?”頭目冷笑一聲,撿起牆角的鞭子,牛皮鞭上的倒刺在火把光下閃著寒光,“那就讓你好好回憶回憶。”

鞭子抽下來時帶著破風的銳響,狠狠落在皓月背上。她像被火燒般痛呼出聲,單薄的衣衫瞬間裂開,血痕順著脊背蜿蜒而下。頭目似乎嫌不夠,又接連幾鞭落下,每一鞭都帶著十足的力道,打得她蜷縮成一團,銀白的發絲被冷汗濡濕,粘在滿是淚痕的臉上。

“說不說?”頭目拽起她的頭發,強迫她抬頭,火光映在她渙散的瞳孔裡,像兩簇將熄的火苗。

皓月咬緊牙關,血沫從嘴角溢出:“我沒有……做過……”

“嘴硬!”頭目被徹底激怒,甩開她的頭發,轉身從牆角拖來個鐵籠,籠子裡鋪著層薄冰,寒氣直往外冒。他粗暴地解開鐵鏈,把她扔進籠子,鎖上門時發出刺耳的聲響。“既然你喜歡救人,那就自己嘗嘗瀕死的滋味。”

他提起水桶往籠子裡倒水,冰冷的水瞬間漫過皓月的腳踝,順著衣料滲進傷口,痛得她渾身發抖。水越漲越高,很快沒過膝蓋,沒過腰腹,刺骨的寒意順著毛孔往骨頭裡鑽,她的嘴唇開始發紫,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原本就紊亂的元素力在體內瘋狂衝撞,胸口悶得像要炸開。

“求你……”皓月的聲音在水裡發顫,她抓著籠壁的手越來越無力,“彆……”

頭目卻笑得更狠了,他搬來塊巨石壓在籠頂上,然後猛地將籠子推入旁邊的深水池。水花四濺中,鐵籠帶著皓月急速下沉,冰冷的池水瞬間吞沒了她,鹹澀的液體鑽進口鼻,堵住了她的呼吸。

窒息感像無數隻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肺部火燒火燎地疼。她在水裡掙紮,手腳胡亂撲騰,卻被鐵鏈和籠壁死死困住。意識漸漸模糊時,她仿佛看見宋亞軒焦急的臉,看見馬嘉祺遞過來的薄荷糖,看見望舒客棧的陽光落在手背上……那些溫暖的畫麵像碎玻璃,紮得她心口發疼。

就在她的眼皮即將閉上時,水麵忽然炸開一聲巨響,一道冰藍色的身影破水而入,冰晶在水中蔓延,瞬間凍住了下沉的鐵籠。萊歐斯利握著冰晶製成的短刀,利落斬斷鐵鏈,將昏迷的皓月從籠子裡抱出來。他本是來璃月找鐘離商議梅洛彼得堡與璃月港的商貿合作,路過這片廢棄倉庫時聽見異響,沒想到會撞見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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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皓月抱上岸時,她的臉已經白得像紙,嘴唇青紫,胸口幾乎沒有起伏。萊歐斯利立刻按壓她的胸口做急救,冰冷的池水從她嘴裡湧出,混著血絲。他皺緊眉頭,指尖凝聚起冰元素力護住她的心脈,這才發現她體內的元素力亂得驚人,背上的鞭傷更是觸目驚心。

“誰乾的?”萊歐斯利的聲音冷得像他身後的冰棱,剛轉頭,就看見倉庫門口衝進來一群人,為首的馬嘉祺眼眶通紅,手裡的長刀幾乎要捏碎。

“皓月!”宋亞軒撲過來,看到她滿身的傷和濕透的衣服,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伸手想碰又怕弄疼她,手在半空抖個不停。

鐘離緊隨其後,看到皓月的樣子,平日裡平靜無波的臉上第一次露出怒意,岩元素力在他周身湧動,石壁都跟著震顫。“萊歐斯利公爵,多謝援手。”他沉聲說,指尖撫過皓月的額頭,溫潤的岩元素力緩緩注入她體內,穩住她渙散的氣息。

丁程鑫脫下自己的披風裹在皓月身上,手抖得係不上繩結。劉耀文氣得一拳砸在牆上,拳頭瞬間見了血:“那個雜碎呢?我要殺了他!”

“跑了。”萊歐斯利站起身,冰藍色的眼睛掃過地上的血跡,“不過留下了蹤跡,我的人已經去追了。”他看向鐘離,“她的情況很糟,需要立刻治療。”

馬嘉祺小心翼翼地抱起皓月,她輕得像片羽毛,在他懷裡咳嗽起來,每咳一聲就有血沫從嘴角溢出,染紅了他的衣襟。“去不卜廬!”他的聲音哽咽,腳步卻穩得很,生怕顛簸到懷裡的人。

宋亞軒跟在旁邊,不停地用袖子擦她臉上的水漬,哽咽著說:“皓月,醒醒啊,我們回家了……蓮子粥還在灶上溫著呢……”

皓月在顛簸中悠悠轉醒,視線模糊裡,她看到圍在身邊的一張張熟悉的臉,眼眶忽然就熱了。她想抬手摸摸宋亞軒的臉,手卻軟得抬不起來,隻能發出極輕的氣音:“我……好像……沒錯過……海燈節……”

“沒錯過,一定沒錯過。”馬嘉祺的聲音帶著哭腔,加快了腳步,“等你好了,我們就去放最大的霄燈,放滿整個璃月港的夜空。”

萊歐斯利看著這群少年小心翼翼護著傷者的樣子,又看了眼鐘離凝重的神色,轉身對身後的護衛吩咐:“把那家夥抓回來,我要親自審問。敢在璃月港動我的人救的人,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覺悟。”

夜風吹過倉庫的破窗,帶著遠處港口的鈴鐺聲。皓月靠在馬嘉祺懷裡,聽著身邊夥伴們急促的呼吸聲,聽著鐘離沉穩的腳步聲,聽著宋亞軒不停的呢喃,胸口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些。她閉上眼睛,嘴角慢慢揚起個極輕的弧度——真好,又被他們找到啦。

萊歐斯利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冰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暖意。他轉身對鐘離的隨從說:“告訴帝君,等小姑娘好些了,我再登門拜訪。另外,把那黑衣人的審問結果送到我手上,梅洛彼得堡正好缺個挖礦的苦力。”

隨從點頭應下,萊歐斯利這才轉身離開,冰藍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隻留下滿地冰晶在月光下閃著冷光,像未融化的星辰。而不遠處的巷子裡,馬嘉祺抱著皓月快步前行,披風下的手緊緊護著她的後腦勺,宋亞軒舉著燈籠照亮前路,光暈裡,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同一個念頭——一定要讓她好起來,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好好的。

璃月夜歸人

馬嘉祺抱著皓月往不卜廬狂奔時,宋亞軒舉著的燈籠在夜風裡晃得厲害,暖黃的光忽明忽暗,映得石板路上的血漬時隱時現——那是皓月額角滲的血,一路滴下來,像斷了線的紅珠子。丁程鑫攥著披風邊角,不停往皓月身上裹,生怕夜風再灌進她濕透的衣服裡,劉耀文跟在最後,目光像獵鷹般掃過兩側小巷,手始終按在腰間的短刀上,隻要有一點異動,他能立刻撲上去。

鐘離走在隊伍側麵,指尖的岩元素力始終縈繞在皓月周身,像層無形的屏障。他看著懷中人蒼白如紙的臉,眉頭擰得更緊——複活術本就耗損根基,如今又遭乙醚迷暈、鞭傷、冰水浸泡,她體內的元素力亂得像團纏死的線,若再晚些,恐怕連岩元素都難穩住她的氣息。“再快些。”他沉聲道,聲音裡藏著難掩的急切,“白術的藥圃裡有千年雪蓮,能先護住她的心脈。”

不卜廬的燈亮得刺眼,白術剛被窗外的動靜驚醒,披著外衣出來就看見馬嘉祺抱著人衝進來,嚇得他手裡的藥箱“哐當”砸在地上。“快放榻上!”白術蹲下身,手指剛搭上皓月的腕脈,臉色瞬間變了,“怎麼傷成這樣?元素力紊亂得幾乎要爆體,還有鞭傷和凍傷……”

“先救她!”馬嘉祺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強撐著冷靜,“不管用什麼藥,我們都能找到!”他站在榻邊,看著白術剪開皓月背上的衣服,縱橫交錯的鞭傷在燈光下猙獰得嚇人,有的地方已經滲出血珠,和未乾的水漬混在一起,看得他心臟像被攥住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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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端來溫水,手還在抖,水灑了大半在托盤裡。丁程鑫接過碗,小心地遞到白術手邊,劉耀文則跑去藥圃挖雪蓮,鐵鍬鏟在泥土裡的聲音格外急促,沒過多久,他捧著帶泥的雪蓮衝回來,花瓣上還沾著露水,“白先生,這個是不是?”

白術接過雪蓮,指尖凝聚起草元素力,將花瓣碾成糊狀,敷在皓月的鞭傷上。“按住她。”他抬頭對馬嘉祺說,“等會兒要把冰毒從她體內逼出來,會很疼。”話音剛落,皓月忽然在榻上瑟縮了一下,眉頭擰得死緊,嘴裡溢出細碎的痛哼,像是夢到了倉庫裡的冰水。

馬嘉祺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宋亞軒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聲哄著:“皓月,彆怕,我們在呢,馬上就不疼了……”白術將千年雪蓮的根莖熬成的藥汁倒進瓷碗,又加入幾滴清心花露,剛要喂給皓月,她卻猛地咳嗽起來,一口血沫噴在碗沿,染紅了白色的瓷壁。

“先順氣。”鐘離走過來,掌心抵在皓月的後背,溫潤的岩元素力緩緩注入。他看著她胸口微微起伏,聲音放得極輕:“孩子,撐住。海燈節的霄燈還沒放,你不是說要寫滿心願嗎?”

皓月的睫毛顫了顫,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白術趁機將藥汁一點點喂進她嘴裡,藥汁剛碰到舌尖,她就皺著眉想躲開,宋亞軒急忙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藥漬,柔聲道:“乖,喝了藥就好了,蓮子粥還在灶上溫著,等你好了就給你盛。”

就在這時,不卜廬的門被撞開,萊歐斯利的護衛渾身是汗地跑進來,“公爵讓我來報!黑衣人頭目抓到了,現在關在臨時囚籠裡,公爵問……要不要現在帶過來審問?”

劉耀文猛地抬頭,眼裡的怒火幾乎要燒起來:“帶過來!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對皓月下這麼狠的手!”

“先等等。”馬嘉祺攔住他,目光落在榻上的皓月身上,“她現在不能受刺激,等她穩住再說。”他轉頭對護衛說,“告訴萊歐斯利公爵,先看好人,彆讓他跑了,也彆讓他死了——我們要讓他親自為自己做的事道歉。”

護衛點頭應下,轉身跑了出去。白術剛給皓月敷好最後一處傷口,站起身時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暫時穩住了,但她還沒醒,需要有人一直守著。千年雪蓮的藥效隻能撐六個時辰,我得再配一副藥,需要去絕雲間采點琉璃袋。”

“我去!”丁程鑫立刻站出來,“我熟絕雲間的路,半個時辰就能回來!”他抓起牆上的外套,剛要出門,劉耀文跟上:“我跟你一起,絕雲間晚上有魔物,兩個人安全。”

兩人剛走,宋亞軒就搬了張凳子坐在榻邊,握著皓月的手不肯鬆開。她的手還是冰的,宋亞軒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她手上,又用暖爐隔著布敷在她的腳踝處——那裡有鐵鏈勒出的紅痕,腫得厲害。“皓月,你還記得嗎?上次你幫我采清心花,從崖上滑下來,還是我給你敷的藥。”他輕聲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當時你還笑我手笨,現在換我照顧你了,你可不能睡太久啊……”

馬嘉祺靠在門邊,看著宋亞軒的背影,心裡像壓了塊石頭。他掏出懷裡的薄荷糖,那是之前皓月塞給他的,說他總皺著眉,含顆糖能甜些。糖紙在手裡捏得發皺,他忽然想起剛才在倉庫裡,萊歐斯利說“敢動我救的人,就得承擔後果”,心裡忽然暖了些——原來不止他們,還有人在護著皓月。

鐘離站在藥櫃旁,看著白術配藥的動作,忽然開口:“那黑衣人是天衡山餘黨,之前被千岩軍關押時,有人劫獄救了他。這次他針對皓月,恐怕不隻是因為‘出賣藏身地’那麼簡單。”

馬嘉祺猛地轉頭:“您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他?”

“可能性很大。”鐘離點頭,“複活術在璃月本就罕見,皓月能用此術救人,難免會引起某些人的忌憚。或許有人想利用黑衣人,逼問複活術的秘密,也或許……是想借他的手,除掉皓月。”

這話讓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固。宋亞軒抬起頭,眼裡滿是後怕:“那我們以後豈不是要一直提防?皓月現在這麼虛弱,要是再有人來……”

“不會的。”馬嘉祺打斷他,語氣堅定,“我們會一直守著她,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傷害。等她好了,我們就去請千岩軍幫忙,把那些藏在暗處的人都找出來。”

就在這時,皓月的手指忽然動了動,宋亞軒立刻湊過去:“皓月?你醒了嗎?”他看著她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眼裡還蒙著層水霧,像是沒看清眼前的人。

“水……”皓月的聲音細若蚊蚋,宋亞軒急忙端來溫水,用小勺一點點喂給她。喝了幾口,她的眼神才清晰些,看著宋亞軒滿是淚痕的臉,嘴角微微動了動:“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又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宋亞軒急忙擦去眼淚,笑得比哭還難看,“你能醒就好,馬哥他們都在,丁哥和耀文去給你采藥了,馬上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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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轉頭看向馬嘉祺,又看向鐘離,眼裡滿是愧疚:“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那個黑衣人說,我救的人出賣了他們,可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誰……”

“彆想了。”馬嘉祺走過來,蹲在榻邊,聲音放得極柔,“不管是誰,我們都會查清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們就去放霄燈,你不是說要寫‘願大家平安’嗎?我們一起寫。”

皓月點了點頭,剛想再說什麼,忽然咳嗽起來,胸口的疼痛讓她皺緊眉頭。鐘離立刻上前,掌心再次抵在她的後背,岩元素力緩緩舒緩著她的氣息。“彆說話,先休息。”他輕聲道,“白術的藥快好了,喝了藥就能舒服些。”

皓月聽話地閉上眼睛,手指卻還握著宋亞軒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宋亞軒能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發抖,知道她還是害怕,便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像哄小孩一樣:“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不會再有人來欺負你了。”

半個時辰後,丁程鑫和劉耀文提著滿籃的琉璃袋回來,兩人臉上都沾著泥,劉耀文的胳膊還被魔物劃了道口子,卻毫不在意,進門就問:“皓月醒了嗎?”

“醒了,剛又睡了。”馬嘉祺迎上去,接過琉璃袋遞給白術,“耀文,你去處理下傷口,彆感染了。”

劉耀文卻搖了搖頭,走到榻邊,看著皓月熟睡的臉,聲音放得極輕:“我在這兒守會兒,等她醒了,我再去處理。”他拉了張凳子坐在宋亞軒旁邊,目光落在皓月額角的紗布上,心裡的怒火又竄了上來——等那黑衣人審完,他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白術把琉璃袋放進藥罐,爐火劈啪作響,藥香漸漸彌漫開來。鐘離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漸漸亮起來的天,嘴角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璃月的夜快過去了,而他們護著的人,也終於挺過了最難的時刻。

萊歐斯利的消息是清晨傳來的,護衛說黑衣人已經招了,是受了蒙德某個組織的指使,想逼問複活術的秘訣,還說那個組織早就盯上了皓月,這次隻是第一次動手。馬嘉祺聽了,拳頭攥得咯咯響:“告訴萊歐斯利公爵,審問結果我們要一份,另外,麻煩他幫忙盯著蒙德那邊的動靜,我們不會讓那個組織再靠近皓月半步。”

護衛走後,皓月剛好醒了,她聽到了馬嘉祺的話,輕聲問:“蒙德的組織?他們……為什麼要找我?”

“彆擔心。”宋亞軒握住她的手,“我們會處理好的,你現在隻要好好養傷。對了,丁哥給你采了琉璃袋,白術說用它熬的藥能治凍傷,你喝了藥,腳就不冷了。”

丁程鑫端著藥碗過來,吹了吹熱氣:“剛熬好的,有點苦,我給你帶了蜜餞,喝完吃一顆。”他小心地喂給皓月,看著她皺著眉把藥喝下去,立刻遞上蜜餞,“怎麼樣?甜些了吧?”

皓月點了點頭,眼裡泛起暖意。她看著圍在榻邊的人,看著馬嘉祺眼底的紅血絲,宋亞軒腫著的眼睛,丁程鑫沾著泥的袖口,劉耀文胳膊上的繃帶,忽然覺得胸口的疼痛都減輕了——原來被人這麼珍視著,是這麼溫暖的事。

“等我好了……”皓月的聲音雖然輕,卻很堅定,“我們一起去放霄燈,還要去望舒客棧吃杏仁豆腐,去絕雲間看日出……一個都不能少。”

“好。”馬嘉祺笑了,眼裡的淚水卻差點掉下來,“都聽你的,一個都不少。”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皓月的臉上,像層溫暖的紗。劉耀文看著陽光裡的她,忽然覺得之前的憤怒都淡了些——隻要她能好起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危險,他們都會擋在她前麵,像守護璃月的星辰一樣,永遠不會讓她再陷入黑暗裡。

而不遠處的臨時囚籠裡,萊歐斯利正看著黑衣人,冰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溫度:“你背後的組織,叫什麼名字?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他手裡的冰晶短刀抵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寒氣讓黑衣人渾身發抖,“最好老實說,不然梅洛彼得堡的礦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黑衣人哆哆嗦嗦地開口,聲音裡滿是恐懼,而他的話,順著晨風飄向不卜廬的方向——一場針對皓月的陰謀,才剛剛拉開序幕,但圍在她身邊的人,早已做好了準備,要護她走過所有風雨,直到她能再次笑著,站在璃月港的夜空下,看著滿街的霄燈,像星星一樣落在她的掌心。

異客臨璃月

不卜廬外的石板路剛被晨露打濕,就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不是提瓦特常見的皮靴踏地聲,倒像是某種織物摩擦石板,帶著幾分清貴的韻律。劉耀文最先警覺,按在腰間短刀上的手瞬間繃緊,轉頭看向門口時,正好撞見兩道身影站在晨光裡。

走在前麵的人穿著月白鑲金的神策軍製服,發間束著玉冠,手裡把玩著枚通透的玉符,眉眼間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卻藏著幾分銳利;身後那人則著墨色長袍,銀發如瀑般垂至腰際,龍角隱在發間,側臉線條冷硬如玉石,正是持明龍尊獨有的樣貌。兩人站在門口,與璃月的市井氣息格格不入,像從古卷裡走出來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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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劉耀文的聲音帶著警惕,丁程鑫也立刻擋在不卜廬門口,目光緊緊盯著兩人。房間裡的馬嘉祺聽到動靜,握著長刀走出來,宋亞軒則守在皓月的榻邊,指尖悄悄凝聚起微弱的風元素——他雖不擅長戰鬥,卻也想護著剛醒的皓月。

鐘離從裡間走出來,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時,眉頭微挑。他認出那月白製服上的神策軍紋樣,也瞥見了墨衣人耳後若隱若現的持明龍角,聲音沉穩如岩:“羅浮仙舟的神策將軍景元,持明龍尊飲月君丹楓?”

這話讓馬嘉祺幾人都愣住了——他們雖沒聽過“羅浮仙舟”,卻從鐘離的語氣裡聽出這兩人來曆不凡。景元聞言挑了挑眉,收起手裡的玉符,拱手笑道:“沒想到帝君竟識得我們,倒是省了不少解釋的功夫。”丹楓則微微頷首,聲音清冷如泉:“久聞岩王帝君守護璃月千年,今日得見,幸會。”

“羅浮仙舟遠在天外,二位為何會來提瓦特?”鐘離的目光掃過兩人,雖無敵意,卻帶著神明獨有的審視,“而且偏偏在黑衣人作亂時出現,未免太過巧合。”

景元剛要開口,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風鈴聲,緊接著,一道綠色的身影踏著風落在不卜廬的屋簷上,手裡還拎著個酒壺。“哎呀呀,老朋友,你這兒可真熱鬨。”溫迪晃了晃酒壺,跳下屋簷時,目光立刻落在景元和丹楓身上,眼裡滿是好奇,“這兩位是……從彆的世界來的客人?我老遠就感應到陌生的氣息啦。”

鐘離無奈地看了溫迪一眼,卻也沒否認:“這位是蒙德的風神巴巴托斯。”他轉頭對景元道,“現在可以說說,你們為何而來了?”

景元笑著走到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丹楓則站在他身側,目光掃過不卜廬裡的景象,最終落在榻邊的皓月身上——他能察覺到她體內紊亂的元素力,還有未散的傷氣。“我們是循著那黑衣人的蹤跡來的。”景元把玩著玉符,語氣認真了些,“那黑衣人身上沾著‘星核’的碎屑,而星核是羅浮仙舟的隱患,我們追蹤它跨越了數個世界,沒想到會在提瓦特找到線索。”

“星核?”馬嘉祺皺緊眉頭,“那東西和傷害皓月的黑衣人有什麼關係?”

丹楓終於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冷意:“星核會蠱惑人心,放大貪欲。你們說的黑衣人,恐怕是被星核影響,才會對這位姑娘下死手——他要的或許不隻是複活術的秘密,還有星核感應到的、姑娘體內特殊的生命力。”

就在這時,院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阿貝多提著藥箱走進來,身後跟著提納裡和賽諾。提納裡剛進門就直奔皓月的榻邊,蹲下身仔細查看她的傷口,語氣帶著擔憂:“聽說你被黑衣人擄走,傷得很重,我和賽諾立刻從須彌趕來了。阿貝多也帶了他配的傷藥,能加速傷口愈合。”

賽諾則走到馬嘉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要是那黑衣人還有同夥,我和提納裡能幫忙追查。須彌的巡林隊和大風紀官,查線索還是有一套的。”

阿貝多將藥箱放在桌上,取出一瓶淡綠色的藥膏遞給白術:“這是用須彌的‘還魂草’提煉的,對鞭傷和凍傷都有效,你可以試試。”他轉頭看向景元和丹楓,眼裡閃過一絲探究,“這兩位是?”

“羅浮仙舟的客人。”鐘離解釋道,“他們追蹤星核而來,而那黑衣人身上恰好有星核碎屑。”

溫迪坐在房梁上,晃著酒壺笑道:“這麼說,傷害小皓月的,不隻是那個黑衣人,還有什麼‘星核’在搞鬼?那可得好好查查,不然下次說不定會鬨到蒙德去呢。”

景元看向鐘離,語氣誠懇:“岩王帝君,星核的危害極大,若不儘快取出,不僅會繼續蠱惑他人,還可能影響提瓦特的元素平衡。我們想借璃月的力量,一起追查星核的下落,也算是報答今日您坦誠相告的情分。”

丹楓補充道:“那黑衣人雖被萊歐斯利公爵關押,但他體內的星核碎屑還在。我們可以通過碎屑定位星核的本體,隻是需要帝君您幫忙穩住周圍的元素力,避免星核察覺後逃走。”

鐘離沉吟片刻,看向榻上的皓月——她正睜著眼睛,聽著眾人的對話,臉色雖還有些蒼白,卻沒了之前的虛弱。“可以。”鐘離點頭,“但星核追查之事,需以不傷害提瓦特的民眾為前提。而且,皓月姑娘剛經曆危險,你們的行動不能驚擾到她。”

“這是自然。”景元笑道,“我們可不會做驚擾病人的事。再說,這位姑娘體內的生命力能吸引星核,說不定後續還需要她幫忙定位——當然,得等她養好傷才行。”

宋亞軒立刻皺眉:“不行!皓月剛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能再讓她涉險!”

“我沒說現在就讓她幫忙。”景元擺了擺手,語氣輕鬆,“神策軍做事,最講究‘時機’。等姑娘養好了傷,若她願意,再幫忙也不遲;若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

皓月輕輕拉了拉宋亞軒的手,輕聲道:“沒關係,要是能幫大家找到星核,不讓更多人受傷,我願意試試。”她看向景元和丹楓,眼裡沒有懼意,隻有幾分堅定,“但我現在還沒力氣,可能要等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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