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下午就被帶到這家會所來了,手機被收走,還有兩個看著像保安的人盯著她。
到了晚上,有個打扮得很妖豔的女人拿著一條黑色吊帶裙走進來。
跟她說他們這邊有很多年輕漂亮的男生女生在這裡工作,運氣好的話一個晚上能賺個小幾萬。
她父親欠的兩百萬,個把月就還清了。
這種性質的還債方式,薑且知道是不合法的。
但是進了這裡,想要離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概是見多了薑且這樣的,那個女人將薑宏申簽名蓋了手印的借條給薑且看。
“白紙黑字,就算將來上法庭,這張借條也是作數的。所以你認命吧,好好工作賺錢,早點還清你也可以早點離開不是?”
女人將黑色吊帶給了薑且,“你長這麼好看,還怕沒人喜歡嗎?”
薑且就是這樣被送到包間裡麵來的。
剛才被送進來的時候,薑且記住了線路,待會兒找個借口溜出去。
隻要找到人報警,她就能從這個鬼地方裡逃出去。
“唉,點你進來是讓你喝酒的,不是讓你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這裡。”一個黃頭發的男人往薑且麵前放了一瓶啤酒。
薑且聲音很淡地說:“抱歉,我不會喝酒。”
那黃毛一聽就來勁兒了,“不會喝酒你來當什麼陪酒?嫌我給的錢不夠啊?”
說完,黃毛從口袋裡拿了一疊錢出來,得有個兩三千的樣子。
他將啤酒瓶放在錢上,“喝,喝光了這錢就是你的!”
薑且是個老師,每個月工資加上各種補貼,算下來不到一萬。
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隻要喝幾瓶酒,就能賺到她一個月的工資。
薑且收起思緒,表情依舊淡漠,“我不會喝酒。”
黃毛有點生氣了,“你彆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
黃毛的話沒說完,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那個男人突然丟出來一疊錢。
那個厚度,有一萬。
男人目光淺淡地掃了眼薑且,“能喝了嗎?”
在這裡,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個價碼。
兩三千不夠,那就一萬。
彆說跟薑且一道進來的那兩個女生看著那疊錢眼睛裡冒著星光,就連那個男人的手下,看著那錢都挺納罕的。
薑且的目光從那疊錢轉移到那個男人的臉上,很凶,透著狠勁兒。
沒等薑且開口,那個男人便補充道:“你喝,錢拿走。不喝,人留下。”
“我喝了,人也走不了,不是嗎?”薑且反問。
那男人不置可否,“看心情吧。”
薑且也沒著急,隻說:“好,等回頭我老公發現我不見了,那我也讓他看心情處理你們吧。”
一聽薑且有老公,這幾個人好像更興奮了。
黃毛說:“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濤哥的江湖地位——”
“什麼地位,說來聽聽?”
包間的門,被人從外麵踢開。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黃毛的狂妄。
薑且光是聽到這道聲音,就知道來的人是誰。
她扭頭往門口看去,走進來的男人不是陳最,還能是誰?
男人一身墨色西裝,該是下班了,所以領帶鬆鬆垮垮地係在脖子上,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
一改在工作上的嚴謹,倒是有幾分痞氣在。
他的目光穿過亂七八糟的人,精準地落在薑且的身上。
四目相對時,薑且冷不丁的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