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目光一直在暗處尋找,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陳最,“以前讀書的時候,沒有那個閒工夫和閒錢多養一張嘴。後來工作了,管那麼多學生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管狗?”
養寵物這種事情,似乎更適合那種沒有什麼負擔的人群。
薑且上有是阿爾茲海默症的奶奶,還有隔三差五來要錢的父親。
工作又要帶幾十個小朋友。
僅有的私人時間,還要被陳最拉出來找狗。
她想了想,跟陳最說:“禿禿跟小潦草長得挺像的。”
陳最就不願意提這個話題,他說:“你要早一年去灣區,說不定就能見到gingr最後一麵。”
“gingr?”
陳最麵不改色地說:“哦,小潦草。”
這是陳最後麵給小潦草改的名字,以為要帶去國外,狗狗也需要有身份證明。
叫小潦草就真的很潦草了。
所以陳最給它起了個英文名。
但薑且怎麼覺得這個英文名就那麼奇怪呢,“嗬,gingr?你可真是個起名鬼才。”
gingr翻譯過來,就是生薑的意思。
薑且姓薑,以前有人就給她起過“生薑”這樣的外號。
但是,陳最為什麼要叫小潦草“gingr”?
陳最:“彼此彼此。”
當初薑且給小潦草起名字的時候,把招財旺財來福什麼的,都想過一遍。
但因為彆墅區裡麵的流浪狗流浪貓都被薑且起了這些名字,她要降低重複率,所以那些名字都pass掉了。
小薑且看小狗實在是潦草得很,就喊了一句:“小潦草!”
沒想到小潦草還汪汪叫了兩聲,看得出是很喜歡這個名字了。
所以他倆的確也是彼此彼此了。
正說話呢,薑且好像聽到了一聲很細微的叫聲。
她問陳最:“你聽到狗叫了嗎?”
陳最:“聽到你說話的聲音。”
“那你閉嘴。”薑且對陳最沒客氣。
現在一直都挺不客氣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大概是因為,反正都簽了離婚協議,那就做自己。
她聽到聲音是從旁邊的低矮灌木叢裡麵發出來的,就蹲下身來拿是手機閃光燈照亮那個方向。
還真的讓她看到了一隻瑟縮在樹根底下的小狗。
“陳最你看那是不是禿禿?”薑且還挺激動的,一手照著樹根那邊,一手扒拉著陳最過來跟她一起看。
她直接把人拽了下來。
陳最那是真沒留神就被薑且一拉,半跪在地上。
得虧地上都是草坪,不然膝蓋得廢了。
薑且完全沒注意到那麼多,而是抓著陳最的手腕給他指方向。
“那兒,你看到了嗎?”
說完,薑且扭頭。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兩個人的距離那麼近。
她的臉,都要貼到陳最的臉上。
三五公分的距離讓薑且可以清晰地看到陳最纖長睫毛下那雙深邃的眸子。
在他烏黑的瞳仁裡,薑且仿佛能看到她的倒影。
而此時的她,還抓著陳最的手腕。
這個距離,太犯規了。
薑且猛地甩開陳最的手,但這個動作太大,讓蹲著她重心不穩,有些狼狽地往旁邊倒去。
薑且都做好了與地麵來個親密接觸的準備。
但一道強有力的手臂拽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穿過她的後腰,將她往前拉。
本該往後仰倒的薑且,變成了往陳最懷裡撲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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