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打到車了。”薑且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寧知夏淡笑一聲,帶著極濃的挑釁神色,“怎麼了,不敢嗎?”
不敢上她的車嗎?
薑且這個人,是對激將法免疫。
她跟寧知夏說:“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有本事讓陳最跟你在一起,就不會一再地來挑釁我。”
這話,似乎是說到了寧知夏的痛處。
雖然外人都認為她跟陳最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但其實隻有寧知夏知道,陳最隻把她當成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下屬罷了。
寧知夏冷嗤一聲,“那你也不過是用孩子將陳最綁在身邊,孩子早沒了,我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薑且當初沒打算用孩子拴住陳最,她跟陳最提議過的,這個孩子她可以做手術拿掉。
因為他們兩個都不具備當父母的資格和條件,更沒辦法給孩子提供一個健全的家庭。
是陳最深思熟慮後,要留下這個孩子的。
結婚,也是陳最提的。
薑且收回思緒,看著駕駛座裡的女人,說:“如果當初接到電話的是陳最,或許孩子可以保下來呢?”
她頓了頓,補了一句:“寧小姐當時,應該把通話記錄都刪掉了吧?”
“你胡說什麼?”寧知夏臉色一白,“你彆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寧小姐心裡頭很清楚。”
薑且這話說完,她打的車也就到了。
薑且沒再跟寧知夏多說什麼,轉身往網約車那邊走去。
可是每走一步,薑且的心就難受一分。
她想到那個在灣區的晚上,陳最沒回家,他工作忙,有兩三天沒回家了。
可她那天晚上肚子很痛,救護車很久沒來。
她給陳最打電話。
電話是通了,但接電話的人,不是陳最。
是寧知夏。
她讓寧知夏把手機給陳最,她說陳最在忙。
深夜,另外一個女人接了陳最的手機,那頭還伴隨著簌簌的水聲。
薑且還沒說完,電話就從那頭被掛斷。
再打,就無人接聽。
然後就是關機。
她知道沒辦法寄希望於陳最,就捂著肚子下樓。
據樓下的安保說,她下來的時候,腿上都是血。
後來,她被送進醫院。
孩子,自然也就沒有保住。
那次之後,薑且的身體一落千丈,到現在每次生理期的時候,小腹都疼得要命。
薑且回家之後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
今天的床上沒有陳最,她很安心。
但是今天晚上跟寧知夏的碰麵,她故意提起孩子,讓薑且現在都覺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陳最說他疼。
那他知道,她有多疼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迷迷糊糊地時候聽到手機鈴聲。
因為當老師的緣故,擔心學生和家長會找自己,所以她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關機。
聽到鈴聲後下意識地拿了手機接聽。
但接聽後,那頭遲遲沒傳來聲音。
薑且問了一句:“誰啊?”
“薑且……”
低沉沙啞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遞到薑且耳中。
薑且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但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讓薑且覺得,她可能是在做夢。
他說:“薑且,我們不離婚,好嗎?”
:..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