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都擰了起來。
因為他覺得一直糾纏另外一個人,其實是一種騷擾的行為。
他跟季平川說:“彆給我出這些餿主意。”
“最哥,我說的‘纏’是對人家好,是噓寒問暖打筆巨款,不是每天跟她說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那個‘纏’,就是騷擾了。”季平川跟陳最說。
到這裡,季平川腦子都要不清楚了。
他最哥能熬,他是熬不動了。
現在的季平川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們兩個趕緊在一起吧,彆來折磨他了。
陳最細細揣摩著季平川的話,似乎覺得,有那麼點道理。
他之前養gingr的時候,就會給它買最好的罐頭狗糧,給它買很多玩具。
有空的時候還會去公園遛它。
所以gingr後來跟他很親。
陳最哦了一聲。
但發現季平川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這個廢物,熬夜蹦迪的時候能生龍活虎,跟他喝酒就扛不住?
陳最沒打算留在這兒,起身走之前抄起沙發上的毛毯扔在了季平川身上。
陳最從季平川家的彆墅出來,已經是淩晨一點。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
這麼晚了,他也不想麻煩黃叔來接他。
就自己找了個代駕。
他在外麵等代駕來的時候,也在醒酒。
冬日寒風無孔不入,讓他清醒了不少。
那麼問題來了,薑且那樣油鹽不進的人,還真的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接近。
思緒遊移的時候,陳最聽到一聲很輕的聲音。
嚶嚶嗚咽了兩聲。
陳最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發現是在旁邊的一個草叢裡麵。
他開了手機照明,往草叢裡麵一照,發現裡麵有一隻很小很小的狗。
黑黢黢的。
但是那雙眼睛,水靈靈的。
就是這隻狗太小了,也就陳最巴掌大小。
他眉心一擰,也沒管那麼多,探過身子將小黑狗從草叢裡麵抓了出來。
這一看就是剛出生的,甚至還沒斷奶的小狗。
要是再晚點被發現,估計就要凍死在草叢裡麵了。
陳最看著這條小黑狗,說道:“碰到我,算你運氣好。”
……
薑且放假的時候也不怎麼睡懶覺。
主要是手裡還有一些接的其他活兒,總得要多賺錢,才能早點攢夠了還給陳最。
她起床的時候拿了手機查看有沒有信息。
信息倒是有,但信息是陳最發的。
看到陳最的消息,薑且覺得自己都有起床氣了。
但手機已經自動麵容解鎖,薑且看到陳最發來的消息是一張圖片。
一張在寵物醫院的照片,照片裡麵是隻趴在就診台上的小黑狗。
陳最說:撿了隻小黑狗,好像要死了。
消息是淩晨兩點發的,然後就沒有後文了。
薑且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在對話框裡麵打下了一行字。
問陳最這隻小黑狗怎麼樣了。
但問詢的話已經打下,她最後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
這一招她小的時候就已經用過了,陳最現在用這一招,沒有用的。
薑且當時將狗狗寄樣在陳爺爺家裡,的確跟陳最有關,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去陳爺爺家裡看陳最了。
撿她用過的招數,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