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最再次清醒,已經是淩晨兩點。
這會兒的陳最發現自己跟薑且在床上,一絲不掛的那種。
他愣了那麼一下。
隨後,那些在他不清醒的時候做的事情的片段,爭先恐後地湧入腦海。
薑且並沒有睡著,聽到動靜後就睜開了眼睛。
看到陳最眼底猩紅,多少是有些擔心地問“你還好嗎?”
“我……”陳最開口,卻發現嗓子啞得不行。
“那還是讓醫生過來……”說著,薑且就要從床上起來。
但是,被陳最緊緊地扣在懷中。
男人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在薑且耳邊響起,“對不起。”
薑且倒是不清楚陳最怎麼開口就是道歉了。
不過,沒等她開口問,陳最便說“本來應該在家裡,在氛圍最好的情況下,但是今天……抱歉,委屈你了。”
原來,陳最是覺得在酒店就跟薑且發生關係,而且還是在他思緒不清楚的情況下。
他覺得不尊重薑且,所以為此道歉。
薑且拍了拍陳最的手臂,“是意外。”
雖然這個過程,的確有點不美好。
但先前那個情況,好像沒辦法講究那麼多。
隻不過陳最在這件事上是真覺得抱歉,前後跟薑且道了好幾次歉。
並且,沒有將錯誤推到寧知夏身上。
而是說道“如果我再小心一些,就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以後應酬,我不會再喝酒了。”
隻要不喝酒,就能在很大程度上控製自己犯錯的可能。
最後,陳最說“還好你今天趕來了,要是你誤會了,那到時候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是的,得虧今天薑且來了。
要不然,隔夜的誤會,真的很難解釋清楚。
薑且想了想,跟陳最說“因為我知道誤會沒有說清楚的話,最後難受的隻會是自己,所以我來了,我要親眼看看是怎麼回事。”
“還好你來了。”陳最這話裡麵,全是慶幸。
“我不來,你也把自己保護得還不錯。”
把火熱的身體泡在冷水裡,那也是寧死不屈了。
說起這個,陳最倒是覺得委屈了,緊緊地抱著薑且。
“你再不來,我就真的要死了。”
陳最說著,吻便細細密密地落在了薑且的脖子上。
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在陳最完全不清醒的狀態下,對過程也就沒有所謂的享受。
而現在,人是清醒的。
想真實感受那種感覺。
但說實話,薑且有些招架不住。
之前那一次,陳最太凶了,完全沒有憐香惜玉。
這會兒還難受著。
但比起難受,薑且最受不了的還是陳最奪命的吻。
而且這一次,陳最比之前要溫柔多了,會照顧她的感受。
這種感覺像是墜入雲海一樣。
柔軟,跌宕,踩不到實處。
最後又像是缺氧的魚兒渴望氧氣,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然後便是渾身汗涔涔的,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後來,薑且好像看到了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陽光。
天都亮了。
但陳最還沒停。
……
陳最的確很亢奮。
結束後薑且那是腦袋沾著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陳最輕輕地將手臂從薑且的脖子下抽了出來,悄無聲息地從房間出去。
此時的陳最隻穿著一條西裝褲,手裡拿著手機,給裴肆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