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當真以為你向主子效忠，就可以得到獎賞嗎？”
“蠢貨！白癡！！”
被藍白電光暫時驅散的黑暗重新充斥視野。
陸離依舊趴在金屬托盤邊緣，保持著向下眺望的動作。
不過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從巴巴亞克的犧牲中轉移了出來，現在正專注思考著其他東西。
剛才視野恢複的片刻，陸離可不光看到了巴巴亞克墜落的畫麵。
更是注意到周圍空間裡充滿了似有若無的黑霧。
隻可惜那一瞬間太過短暫，沒能尋找到黑霧的源頭。
“這場問答遊戲的主持者，該不會與永夜有關係吧……”
陸離無聲自語了一句，眼眸微微眯起。
隻一個呼吸的功夫，先前收集到的種種細節線索便在他腦海中飛快串聯成線，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而黑暗中，威嚴聲音則再次響起，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第二十一題……”
“等一下！”陸離斷喝出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一頭的格拉爾貢和哥爾布都為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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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
兩人便發現，那播報題目的威嚴聲響，竟然真的停頓住了。
“既然已經從幕後轉至台前，何不直接現身？”陸離扶著鐵柱站穩身形，淡淡開口道：
“還是說神明都同你一樣，喜歡藏頭露尾，遮遮掩掩？”
話音落地，黑暗的空間內頓時響起陣陣劇烈鐘鳴。
同時伴隨著各種機械元件的摩擦聲響，彙聚在一塊，如同看不見的浪潮，劈頭蓋臉地撲砸下來！
本就沒怎麼站穩的格拉爾貢與哥爾布頓時被這陣衝擊拍到了金屬托盤上。
陸離狀態稍好些，沒有兩人那麼狼狽。
但也還是被壓製的膝蓋微彎，吃力無比。
“一介殘魂，也敢肆意評價神明？”
威嚴的說話聲響隆隆不斷，宛若滾雷。
然而麵對如此威壓，陸離臉上卻沒有半點驚恐，
甚至嘴角，還微微揚起了一絲弧度。
他輕吸了口氣，淡淡開口道：
“一具殘骸，也敢腆著臉以神明自居？”
此話一出，鐘鳴與各種機械構件摩擦的聲響愈發劇烈。
但沒持續多久，便飛快平靜下來。
周遭環境漸漸回歸寂靜，用於遮蔽眾人視線的黑暗也迅速退卻。
沒有明顯的出現，但周遭的一切的的確確明亮了起來。
陸離看到了不遠處目瞪口呆的格拉爾貢，
看到了周身繚繞著淡淡黑霧的哥爾布，
也看到了最高處托盤內，一臉擔憂的伊芙琳娜。
但最終，
他的視線還是停留在了頂部，停留在了那連接所有托盤的巨大機械構件上。
那裡，出現了一張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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