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把你當好朋友了!你不要臉皮的和周德行和離了,村裡人,甚至是你的娘家人都不願意搭理你。
隻有我不計前嫌地願意陪著你玩兒,你呢?你現在為了一個盛清歌就要和我吵架,在你心中恐怕也沒有把我當成過朋友吧。”
兩人為著這個話題爭執吵鬨了起來,盛清歌也顧不得這些麻煩事兒,直接回了寧家去。
賬房內。
寧戚安全神貫注地撥著算盤,一筆筆地計算著和礦場有關的賬目。
越往後算下去,他才讀懂了錢進之前的用意。
這礦場裡的賬目可不是簡簡單單的算數就能理清的,寧戚安深度運算下去之後,隻覺得這是一筆筆的爛賬組成的爛攤子。
有些賬目記載得很是隨意和荒唐,什麼張三買的鋤花費五百兩,五月總礦收二十兩這樣的糊塗賬目都記載在冊。
很難想象老先生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看著這些滿紙荒唐言,就是一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也會被氣出病來吧。
錢進看著他一個人在那兒扒拉算盤珠子覺得有些無聊,就自己先出去溜達了一圈兒。
他心裡估摸著,這小夥子應該也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畢竟這些爛賬他看一眼就頭疼一次,更彆提寧戚安這麼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小子了。
“喲,還在算呢。實在不行你就先回去吧,你家人估計等著你回去吃晚膳呢。”
寧戚安以為是錢進良心發現,終於懂得對小輩實施關懷,要好心地放他回家了。
他合上賬本,多問了一句“那回去後,我明天再來算,不算我第三關的考驗失敗吧?”
可錢進胡子一翹,老奸巨猾道“那當然是……不行的了。”
“規矩就是規矩,你今天要是出了這個門的話,就視為你自動放棄了成為賬房先生的資格,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在家種地,不要出來和我這個老年人搶飯碗了。”
寧戚安覺得自己走過最深的路就是錢進的套路。
還好他剛才多提了一嘴,不然他就中了這個老家夥的圈套了。
“那我不和你多說了,我還得繼續算賬,這個活計對我來說很重要,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的家人,我必須要把他乾好。”
他重新打開賬簿,接著他剛才合上的那一頁繼續運算了起來。
錢進看著他這較真的模樣,沒有再多說什麼。
隻是坐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為他點燃了燭火,隨後拿過一本賬本艱難地看了起來。
盛清歌回家已經煮好了魚,心裡正納悶兒著寧戚安怎麼還沒有回來,院子外麵卻突然傳來了蘇氏和孫氏的爭執聲。
“你們這群不要臉的流犯,偷了我的老母雞還不承認,我養了那麼久的雞啊!
我自己都舍不得吃,你們怎麼敢下手的?”
蘇氏被她罵得一臉懵“這位大姐,你要是喝酒了想撒酒瘋去彆處撒去,彆在我們家門口胡說八道。
我們連根雞毛都沒有見到過,怎麼可能吃你家的老母雞,沒事兒彆擱這兒胡攪蠻纏的,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怕事態加劇,寧遠翁也出言解釋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家確實沒有見過你的雞,興許它是跑丟了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