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進被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你給我等著,下次我再帶你這個臭小子進來我就是狗。”
“好了好了,不就喝你一壇酒嘛,來年新春,你想要什麼釀酒的材料我都給你備齊。
我再向上麵申請一些算賬補貼行了吧!”
錢進胡子翹了翹,這才沒有繼續和許茂掰扯。
他看著還愣在原地,顯得十分拘謹的寧戚安,大聲地對他喊道“想喝什麼酒就自己拿,一壇喝完之後才準喝下一壇。
可不要說我小氣,我的酒也是有緣人才能喝到的,普通人那是求都求不到的好酒。
誰要是敢浪費的話,我就用這些壇子砸死他。”
寧戚安突然覺得眼前的小老頭十分的孩子氣。
明明是在關心他,照顧著他的情緒。
可說出來的話還是這樣凶巴巴的。
許茂見氣氛有所緩和,繼續和錢進耍寶“老爺子,你這可就是區彆對待了啊!剛才我想喝竹葉青你就吹胡子瞪眼的,怎麼輪到他就可以隨便選了。”
錢進沒好氣道“你這個酒漏子能夠和他比嗎?
他一個第一次來這裡的酒懵子能夠喝多少,倒是你每一次來都差點兒把我酒庫裡的酒都謔謔光了。
我可不得好好防著你嗎?”
“得!您老說得在理,你的酒庫你最大,我先品嘗美酒去了。”
許茂抱著酒欠欠兒地朝著錢進笑了笑。
錢進看著他那得意的模樣也是忍不住地翻了一個白眼。
寧戚安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壇酒,沒有任何下酒菜打底,就這樣乾喝了起來。
錢進說得沒錯,他之前確實是一個酒懵子。
那酒量甚至還比不過盛清歌,每次喝酒的時候,他都是暈暈乎乎的。
從前他理解不了借酒消愁的人,隻覺得把情緒寄托在死物上麵是一種很窩囊的行為。
可現在他卻打臉了。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烈酒一入喉就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從喉到腹,身上都是火辣辣的。
在酒的麻痹下,他可以短暫地脫離現實,隻顧著感受身體的變化,忘記那些讓他痛苦的東西。
錢進本來還悠閒地品嘗著他年初時釀的桃花釀。
可當他看見一壇接著一壇被喝空了的酒時,他臉上的表情徹底繃不住了。
本來隻有一個酒鬼的,勉強在他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現在寧戚安突然像變異了一樣,也抱著酒壇子死命往嘴裡灌著。
要是任由這兩個酒鬼這樣造下去的話,那他這酒庫還不得遭殃啊。
“住口,你們都住口,先彆喝了。”
“怎麼了?”許茂正喝得儘興呢。
見錢進過來阻止了,他又趁機抱起了新的一壇竹葉青喝了起來。
“你個臭小子,謔謔了我多少壇好酒也該消停了吧。”
“彆那麼小氣嘛,我還得再喝一壇。”
“不準喝了,你手中的一壇就是最後一壇。
不然我明天就跑到村裡給你宣揚出去,讓大家都知道外麵表現得嚴肅正派的許茂,背地裡其實是一個酒鬼!
這樣那些背地裡愛慕你的姑娘們就可以死心了,你也彆想取到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