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客棧底下,簡單地吃了早膳後,就各自去往了今天的目的地。
“神醫,你來了。”
盛清歌一進府就察覺到了異樣,今日這王府中下人看著都神色匆匆,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她向身旁的蘇嬤嬤請教道“嬤嬤,這些人怎麼了?府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對蘇嬤嬤來說,盛清歌如今也不是外人了,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她聽。
“昨晚王妃知道府裡的那個賤人又作妖後,就決心處置了她身邊的人。
這不今兒一早,在她和她信任的大夫在房中密謀什麼事情的時候,王妃直接帶人圍了過去,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府裡的藥房還在建設之中,神醫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過去看看。”
許采薇的熱鬨她還是挺樂意看的,昨晚刺殺的事情她還記著呢,今天怎麼的也得給她好好拱拱火才不虛此行。
許采薇居住的院子裡,此刻已經亂作了一團。
盛清歌進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高位上的王妃,其次就是縮在梁王懷中嚶嚶啜泣的許采薇。
地上還有一個被堵著嘴,五花大綁起來的大夫。
“王爺,我是被冤枉的,你要為我做主啊!”
梁王緊緊地抱著她,一臉心疼道“本王自然是相信你的,到時候王妃你又在搞什麼名堂,為何這般興師動眾地針對采薇。”
對於他如此心瞎眼盲的舉動王妃早已習慣。
隻是如今想來,再也不會為他傷懷半分了。
她放下手裡的茶盞,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王爺這是和誰學的斷案,莫非這眼睛長到腦袋後麵去了不成?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不是應該看得挺清楚的嗎?”
梁王被她這麼一刺,又沉不住氣的惱羞成怒了起來“沈青榆,問你是什麼意思你就直說好了,時不時地刺我一嘴算怎麼回事?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可還記得我是你的夫君,可還記得這是梁王府,可還記得三從四德、夫為妻綱?”
“王爺在胡謅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是許采薇該被發賣出去的時候了。”
“你!你簡直目中無人,采薇是我的人,誰也彆想動她!”
“是嗎,那就看看今天到底誰說了才算。”
……
兩人一言不合地又吵了起來。
許采薇弱弱地插話道“王爺王妃息怒,都是我不好,今早沒有經過通傳就找了大夫進來給我看診,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就是肚子疼不舒服,害怕腹中的胎兒有異,才把大夫給請進來的。
王妃怎麼罰我都可以,但是請看在我還懷著孩子的份上,等我生下它,讓王爺看清他的麵容後,再把我發賣出去都可以。
現在他還不到六個月大,我也無力在外撫養他,還請王妃給我們母子倆一條活路吧。”
她拉著王爺的衣角,做足了一番柔弱無骨的姿態後,就從椅子上滑跪了下去。
梁王看著她這副慘兮兮的模樣,不管事實的真相如何,又先心疼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