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盛清歌才了解到,原來當年曾興的身世被曝光後,妙娘他們的店鋪就開不下去了。
起初他們對曾興還是像以前百般溺愛,家裡什麼好的都緊著他吃。
因為他之前摔傷了手臂,更是一點兒活兒都不讓他做,生怕累著了他。
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
他們坐吃山空,手頭的錢財就消耗了一大半出去。
他們嘗試過重新找活計,可多年來的開店當老板的經曆已經讓他們低不下頭。
屢次碰壁之後,他們的餘錢所剩無幾。
最後他們雙方之間爆發了巨大的矛盾,兩人最終鬨到了和離的地步。
曾興也從他們最開始的寶貝孩子,變成了拖油瓶累贅。
後麵他們誰也沒把曾興帶走,彼此都心知肚明要靠單方麵的養活他很難。
把他帶回老家的話,他這個暴躁易怒的性子也是控製不住的。
於是曾興就被這麼水靈靈地給拋棄了。
好在妙娘臨走的時候還是不忍心,偷偷地給回春堂的掌櫃的塞了幾十兩銀子,讓他可以暫時收留曾興一陣子。
後來的曾興無處可去,隻能先在藥館裡麵做掌櫃的學徒。
經過了現實的洗禮後,他整個人的性情改變了不少,為了生存,他變得越發地沉默寡言。
好在老大夫對他很是關照,不僅收留他,還教他不少為人處世的道理,現在的曾興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彆。
還會獨當一麵治病救人,也算是苦儘甘來。
老大夫死後,曾興就成了回春堂的下一任掌櫃,他行醫多年,一直都沒有忘記一個人的教導,那就是他最開始遇到的那個盛清歌。
她和老大夫都是他的恩人,說是他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當他功成名就、事業有成的時候,他的養父母又找了回來。
那時候的他們已經垂垂老矣,因為沒有錢財,就連基本的養老都成問題。
曾興心裡是有怨的。
怨他的童年因為他們而遭遇了不幸,還怨他們一次次地拋棄了他。
可養育之恩不可磨滅,最後他還是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可以回去養老。
因為小時候的陰影,曾興一輩子都沒有成婚。
他始終記得盛清歌從前教他的那些醫術,也把自己的餘生投入到了治病救人之中。
十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寧戚安十分迅速地安排好了清戚店的一切事宜,確認了沒有什麼缺漏的地方後,他和盛清歌他們就重新踏上了回大河村的路。
“清歌姐姐你看,現在這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季無憂看著一路走過的由石子鋪成的平坦的大路,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跑錯方向了。
可回村的路盛清歌他們永遠都不會記錯。
盛清歌坐在馬車上猜測道“這應該是後麵有人出麵重新翻修的路,想必現在的大河村也有了很多的變化。”
寧戚安在平地上駕駛的速度就更快了。
大家都在腦海中想象著大河村現在的變化。
“真希望這次回去大家夥都在!也不知道許茂他們過得怎麼樣?”
“比起這個我更想念我的桑基魚塘,要是這次再失敗的話,我真的要哭死。”
“說到魚我好想念大河村河裡麵撈起來的魚啊,那個味道回到京都後,我就再也沒有吃到過了。
清歌姐姐,這次回去之後你可要給我們露一手,我可是饞得不行了。”
“我也要,我要吃炸串,吃春日宴,吃炸知了,吃冬枯草……”
看著寧戚安報了一連串不屬於這個時節的東西,盛清歌氣的就要伸出手去打他的頭。
“你一個吃飯的人還挑上了?小心我到時候給你們做幾盤毒藥出來,看你還報什麼菜譜。”
寧戚安樂嗬嗬的,一點兒也不害怕。
“隻要是夫人做的飯菜,哪怕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坐好了,我要加速了!駕!”